许宁言脸一下子通红,结结巴巴的道:“还早呢!要不,我们先喝点茶,谈谈心,做两道题冷静一下?”
姜致远冷笑一声,“再冷静下去,我又要被人怀疑不行了!”
“你不行?”许宁言惊叫一声,然后后知后觉的看到姜致远的脸更黑了。
忙讨好的一笑,试图转换话题:“那什么,谁怀疑你不行了?咱妈?”她试探着问道。
看着姜致远的脸色,她知道自己猜对了,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这可真是亲妈,难怪姜致远的脸色这么难看。
咳咳,她不想笑的,可是在忍不住!
才笑了两声,就觉得腰上一紧,整个人一下子腾空了,一阵天旋地转后,就被放到了床上。
然后一具滚烫的身体压了上来……
第二天,许宁言醒来,身边已经没人了,空空荡荡的。
姜致远之前躺着的地方,只余一点点余温,想来他已经起床有一会了。
外头静悄悄的,许宁言翻身起来。
床边放着她的衣服,整齐的叠好了放在椅子上。
拿过来一一穿上,走出来。
炉子上温着一小锅小米粥,旁边还有两个煮鸡蛋,一碟小咸菜。
许宁言打开堂屋的门,这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了,已经落了一地的白。
狗腿子从厨房里窜了出来,一溜小跑到堂屋里来,冲着许宁言摇尾巴。
等许宁言洗漱完,坐在桌边吃饭,剥了鸡蛋,分了狗腿子一个鸡蛋黄,这才慢吞吞的喝着温热的小米粥,透过窗户欣赏着外头的雪景。
院子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姜致远带着帽子,顶着一头的雪花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些东西。
将东西放进了厨房后,才进堂屋。
一进屋里,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姜致远站在门口拍掉了身上的落雪,摘了帽子进来,先看了看许宁言的气色,还挺好,顿时放心了。
昨晚好像把小姑娘欺负得太狠了,都要跟自己翻脸了。
今天看着又好像没事了,姜致远也不敢多问。
许宁言要是知道姜致远的想法,肯定会吐槽,这床上的话还能当真?
只问姜致远:“你这一大早去买啥了?”
姜致远手放在炉子上烤,一边回答:“今天去俞老家拜访,我出去买了点东西,总不好空手去!”
说完还开了句玩笑:“好歹是咱们结婚后第一次上门,咱们提着东西去,俞老爷子看在礼物的份上,见面礼也不能给少了。”
虽然他抗拒让俞老把脉,可该上门去拜访还是要去的。
许宁言想了想,开口:“第一次上门,我这里有西北军区那边送的药材,要不要给俞老爷子带一点去?”
姜致远摇摇头:“那些东西都是咱爸的战友的一片心意,你留着,说不得以后用的上!俞老爷子那边只要他开口,什么药材都能弄到!咱们两家的关系,用不着这么客套!你要真想送,咱们切一块羊肉,再把那冬果梨带点过去,尽咱们一点心意就行了。”
他们和俞老之间的来往,自然有他负责出钱出力。
小丫头那点东西,东西珍贵不珍贵的两说,代表意义不同,还是留给小丫头做个纪念的好。
许宁言也知道,以俞老的身价和地位,他手里的好药材无数,西北军区送的那些,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她进屋换出门的衣裳。
姜致远去拿刀,将那剩下的大半头羊又切下一条连着大半个羊屁股的羊腿,拿蛇皮口袋装好。
然后去厨房找了个篮子,又装了七八个梨,再加上他早上去买的礼物,也不少了。
许宁言换了一套崭新的女式军绿色的棉袄,棉裤,脚上蹬着那双黑色羊皮靴,带着雷锋帽,脖子上又严严实实的围了一条围巾,将眼睛一下都挡得严严实实的。
姜致远对许宁言的打扮表示十分满意,又从屋里找了双厚棉手套给许宁言套上,这才推出自行车,将所有的礼物都那网兜装好,挂在了前头车把手上。
姜致远人高腿长,一屁股坐在了车凳子上,一只脚踩着踏板,另一只脚稳稳的踩在地上支撑着,示意许宁言上车。
许宁言哄好了狗腿子,偷偷塞了他一个卤鸡蛋,这才锁上了院子门。
转身上车才看到,姜致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自行车后座上绑了一个厚厚的棉花垫子。
有了这个垫子,坐在后座上再也不会颠簸的屁股疼了。
吃了早饭后,雪就下得小了许多。
许宁言坐在后头,前头姜致远裹着军大衣,浑厚的肩膀挡住了大多数的寒风和雪。
一路紧赶慢赶的,终于在中午前赶到了俞老家。
俞老现在住的这个药堂,今天难得的清净。
毕竟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