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细心打听过了,才送出这样一份厚礼。
许宁言跟着邢教授,被他带在身边学了这么久,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这本古籍的珍贵之处,又听说是古家的传家宝,哪里肯收。
双方激烈的推辞了一番,还是邢教授眼馋舍不得,中间说和了两句。
最后大家各退一步,这本古籍就当邢教授和许宁言跟古德清借的,参考完后,一定完璧归赵,原物奉还。
而古德清这才吞吞吐吐的说明了自己的另一番来意。
原来当初许宁言中毒的事情,他们也听说了。
许宁言被接到京城,回去后就生龙活虎,没半点问题,想来是在京城遇到了名医。
古德清这不是不想放弃古明成这个唯一的孙子吗?
他的人脉关系,能找到俞老的弟子就已经到顶了。
思来想去的,古德清想到了许宁言这里,能给她解毒,还能将她身体调养得那么好,一点事情都没有,还能顺利的怀孕生下一对双胞胎,那肯定当初给许宁言治病的那个名医非同凡响。
他也是没办法了,为了小孙子,厚着脸皮也要打听打听,想求许宁言这边能不能给搭条线。
不然,他也不会舍出古家的传家之宝来。
这传家之宝许宁言没接受,可他也没别的法子了,索性厚着脸皮说了出来。
许宁言这才明白过来,第一眼就看向了邢教授。
邢教授虽然觉得古德清这老家伙就有点不太厚道了,可到底一起下放住牛棚的情谊,而且古明成也是他看着从那么点小团子,磕磕绊绊的活到现在,也不忍心啊。
犹豫了一下,瞪了古德清一眼:“我说老古啊,你这就不厚道了!咱们什么交情?你有什么直说不行?还非要拐着弯的来?你把我老邢当成什么人了?把我的徒弟当成什么人了?”
古德清一脸的羞愧:“之前在团结大队就受了小许同志的恩,还没机会报答,如今又要麻烦她,我也知道有些强人所难!若真是名医,定有些不为人知的忌讳,贸贸然的让小许同志带我们去,我也知道不太好!只是我们古家如今就剩下这一点血脉了,我也只能豁出去我这张老脸来求小许同志。”
“若是不犯忌讳,或者不太为难,小许同志能不能行个方便?若是能帮忙,我古家以后必有重谢!”
说着起身,冲着许宁言鞠躬。
许宁言忙避开了开去,“古教授,您先别急——”
邢教授板着脸把许宁言给一把拉到了自己身后,“老古,你要是还是这个态度,那你就带着明成回去吧!”
古德清忙站直了身体,一脸哀求的看着许宁言。
许宁言叹了口气:“当初我中毒,是我爱人托的关系,加上因为涉及到西北军团那边,所以才找到了俞老。这事我回去跟我爱人商量一下,看他能不能跟俞老那边说一声。当然,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只负责跟俞老说一声,至于俞老能不能答应,我们不能保证!”
“若是古教授您觉得能接受,我就回去跟我爱人说,如果您不能接受,那这本书您就带回去吧!这个忙我是帮不上!”
古德清连连点头:“能接受能接受!我们都能接受的!那就麻烦小许同志了!给你添麻烦了!”
说着又示意古明成上前来,给许宁言道谢。
许宁言拦住了古明成,看着他瘦弱的模样,生了双胞胎后,许宁言的性子柔软了一些,尤其看不得小孩子遭罪。
此刻看古明成,脸色还算温和:“不用道谢!小孩子家家的不用操心这么多,这都是大人才该操心的事情!小孩子就该高高兴兴地,我们大人说话,你要不要去外头陪两个小弟弟玩去?”
古明成咬咬唇,扭头看古德清。
古德清眼圈都红了,忙点头:“去外头玩一会吧,别跑远了。”
古明成这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身体,在出了屋子,走到外面场地上,看着正跌跌撞撞你追我跑的姜沉两兄弟,露出了羡慕之色来。
古明成出去了,许宁言才正色道:“古教授,就算您再心急孩子的身体,也不该当着孩子的面这样?我看您孙子是个内向腼腆的,您这样当着他的面说这样的话,这得给他多少压力啊?孩子看起来是个有心思的,这样的压力闷在心里,就算喝再多的药,请再好的名医,也收效甚微吧?”
古德清一怔,他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
爷孙俩相依为命,有好些事情,他已经习惯了跟古明成说清楚。
这也有他的考量,他年纪不小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什么话不说清楚,若是有个万一,古明成怎么办?
可许宁言的提醒也让他才醒悟道,总是在孩子面前说他身体如何不好,说不定活不到成年,对大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何况是个孩子呢?
难怪古明成回了京城后,虽然喝药,滋补身体,气色是好了一些,可精神越来越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