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怒意，既然杜宣已死，他自然也不会把气撒到杜衡身上了。 “哥哥——” 唯有媚娘，满脸泪水，抱着哥哥的尸体痛哭淋涕，哭腔贯彻人心，仿佛宣告着某种不甘。 “是是非非，也算是最快的因果报应了。”陆长生淡然一言。 他信步走到杜衡跟前，诸天眼一扫之下，杜衡并没有断气，只是气急攻心，昏迷了过去。 “吼——” 亦在此时，一道妖嗔忽地响起，引得众人为之观望过去，却见城池郊外的树林里，黑影涌动，无数的妖兽宛若潮水一般，向边境之外疯狂撤退。 “妖军！撤退了！” 城门上，城防兵看到这一幕，忽地大喊起来。 “收——” 地相五仙见状，各个无不是松了口气，各自收回神通，五仙地相阵伴随着符文涌动，渐渐消失。 “陆先生！” 五仙纷纷来都陆长生跟前，悉数跪拜下来。 陆长生看了它们一眼，在它们的天灵盖处，那颗修心道果泛着淡淡金色光晕，仿佛一颗灵石一般，光彩流转，极为惹眼。 “修心道果！” 陆长生心中低咛一声。 这便是修心道果，一旦取了就能熬制治疗眼疾的灵药。 只是……若取了五仙的修心道果，它们的修为将不复存在，最终沦落回当年那只人畜无害的小动物。 五仙修行十几年，要是真的下手，陆长生总觉得于心不忍。 “陆先生……” 慕容笙来到陆长生跟前，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知道陆长生此刻正在做心理斗争。 他看得出五仙对陆长生的感情，陆长生对五仙也有种耐人寻味的情谊在里面。 若换做是他，为了药材必定是不把五仙放在眼里，可惜他不是陆长生。 “再等等，不急于一时。” 陆长生叹笑一声，向当年那般抱起五仙，让它们趴在自己肩上。 “陆先生，好久没见你了，你想我们吗？”红狐一脸娇笑，还是如当年那般妩媚动人，虽然她不是人形，却带着来自雌性动物的灵性。 白毛刺猬更是吐着小舌头，笑嘻嘻地道：“是啊，当年先生指点我们五兄妹修行，修行先修心！我们都做到了，现在啊，我们距离化形境界就差一步呢。” 其余三位更是连连点头，当年若不是陆长生指点它们修行，也许就享受不了人间香火，成就不了修心道果。 “修行……先修心。” 陆长生浅浅一笑。心想不知是不是老天故意捉弄他，这最后一味药材是取还是不取，令他很是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