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再次布置一个隔绝神识的结界。 言臻再次坐下,再次发出疑问:“小师妹,阚氏主仆是不是又外出瞎逛了?” 以往在他们好不容易找到安全地方停驻休养生息时,阚氏女从来没哪次能安稳的呆上三天,不是跑去捅妖兽老窝就是去抢妖兽守护的灵植,次次招惹来妖兽报复。 之前,他记挂着安危问题,一时没顾得上问那俩,这当儿发现阚氏主仆不在场,心都提了起来,生怕阚氏女又惹来什么厉害妖兽。 “他们跟我们散伙了。”雨潇潇眉眼都是欢喜,立马把那天阚氏女跑去沙滩被湖里的大妖给打残的经过说了一遍。 因阚氏主仆与自己一方分道扬镳,路烎芮真君几人难抑喜色,只可惜那祸害并没有死。 言臻心中并无喜色:“无论那两人是生是死,将来都少不了麻烦。” 芮旸心中憋屈,苦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众人的心情颇为沉重,再无拆伙后的喜悦。 好在很快又收拾好了心情,又说起金色结界的主人来。 芮真君等人将自己观察到的细节说了,究竟每天外出的两人哪个是真正的主人,或者真正的主人一直隐在灵舟内,他们也不知道。 言臻沉吟不语,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看着是半大的孩子是真正的主人,但是,他相信其他人不会信。 路师兄芮真君他们不相信一个才金丹阶的半大的孩子敢在海域飘,更不相信一个半大孩子能震住得四周的妖兽。 可他们就没想过或许那个半大孩子的模样与修为其实都是伪装的,只认定那孩子背后必定有高阶真君。 言臻觉得就算他与人说别人也不会相信,干脆就不说自己的直觉,等待傍晚自会见分晓。 不止芮真君等人在等,阚鸾也在等。 雨季将结束,下暴雨或大雨的次数或时间都在递次缩减,当天上午或下雨分别下了一场雨,时间都维持在一个时辰内。 每次雨停云散,晴空如洗。 又临近黄昏时分,落日余晖斜照,湖泊碧绿,天边飞鸟翔集。 言臻坐在青色灵舟的船头,闭目暝想,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了芮真君说“他们回来了”,忙睁开眼。 其时,太阳有一半已经被山峰挡住,余晖晕染得西天的云霞一片橘红。 言臻站了起来,望向了东面,那边,一只金褐色的灵舟迎着落日余光而来,行速快过音鸣之速,一瞬间即已经飞至湖泊上方。 到了湖泊上方的灵舟减了速,言臻才得以看清飞舟船头一高一矮的两人,高挑的男修看着像是少年,双眼如竹青翠。 另一个刚三尺出头的女修,被撒金月白披风遮住了大半身躯,只露出些许蓝色衣裙。 小女修梳着男子发型,前额留着覆额的发,看起来稚嫩天真无邪。 言臻的视线落在了小女修身上时,那女修微微侧面,目光望了过来,哪怕相隔很远,与其视线一对上,他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瞬间的,他移开了视线,徐徐上升,离开了灵舟,停在空中,对着飞行的灵舟揖礼,再次报了来历,仍然报了家门,没有报师门。 自报出身来历后,才道谢:“言某当时身受重伤,寻找到了庇护之地即撑不住闭关,同伴师兄妹与同行伙伴为在下护法,以致迟迟未曾拜会主人。 幸得仙子庇护,我等才有喘息之机,今日言某伤势稳定才出关,想登门道谢得悉仙子外出未归,如今有幸见得仙子真容,言某在此感谢仙子相护之情。” 前方飘上来一个白袍青年在空中拦路,乐韵将灵舟在距人一丈余远停下,打量了白袍青年一眼,某人金婴化流,根基受损,还身遭小人之术,啧啧,真是个小可怜! 小可怜来道谢,她点了点头:“你比其他人略懂点规矩。” 说“略懂规矩”,其实就是说他们不懂规矩,言臻羞愧难当:“没经主人同意闯入仙子营地驻扎,是我等失礼了。” “还有点羞耻之心,总比恬不知耻的人强。”乐韵再次瞄了瞄小可怜:“你们没有阵修没有丹修,仅三几个元婴和几个金丹就敢闯荡骷髅岛,真不知该说你们胆量好,还是说你们不知天高地厚。” 言臻羞得恨不得找裂缝钻,在地面好歹还可能有土遁,可惜,人在空中,没有空间裂缝可钻。 唯有深深的垂下了头:“让仙子见笑了。我等队伍中有丹修也有阵修,也有自知之明,闯骷髅岛这种事想都不敢想,原来是在近海挖果贝,不幸遭遇飓风,迷失了方向,见到变异金蝉才知流落到了骷髅岛一带。” “你说你们当中有丹修有阵修啊,”乐韵毫不留情的戳人心窝子:“竟然有丹修,就算你遭了重创金婴化流,丹修没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