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栋啊,这都是第三个了,你可别诓骗俺们,这回要是没奏效,我们可不掏钱啊。”有一位老妇人在屋内喊道。
“放心吧三姨,这回肯定好使,他们可都是我在省里请来的大师,比隔壁村的马大仙儿厉害多了。”刘栋也跟着吆喝。
说到这儿的时候,无德也特别不要脸,说自己是茅山上清派的传人,不仅有身份,更是某某协会的会长,还说我是他的徒弟。
我也没和他计较,这老小子告诉我这里有宝贝能克制赵万年的三件灵宝,说实话,以我眼力,还真就没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刘栋带着我们一路往村子最深处走去,直到赶赴一处山坳子里面,周围是荒地,在一处土坡旁出现一个大窟窿。
窟窿里都是黑漆漆的,周围的泥土呈灰褐色,散发着一股莫名的腐味儿。
一旁还有散落的羊镐,我能想象当时他们应该是碰到什么吓人的事情,否则也不能连家伙事都顾及不上了。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来之前也没听你说啊。”
刘栋无奈道:“你们有所不知,这原本是山坡地,只能靠天吃饭,结果也不知道听谁说这里以前是河床,打井准能出水儿,就这样动工打井,没想到却发现一口棺材,当时棺材显露之时,竟冒出一股黑气儿,在场好多人被呛了一下,回家就得了怪病。”
“紧接着当天晚上,村里的人李大国撞邪,非他妈说自己是什么状元郎,就他那个样的,小学还没毕业,也不知道抽哪门子疯。”
无德碰了我下,说:“我知道你小子眼睛特殊,看一看?”
“要是连这个也看不出来,我也不用出来混了,你瞧瞧周围的泥土,洞内洞外分明是两种土质,可按照当地的土壤结构来看,这些泥土都是调和而成。”
一边说着,我走上前,捏了一把,放在鼻子尖儿前闻了闻。
有股莫名的刺鼻怪味儿,很像硫磺,但其中还掺杂其他些许东西。
当我将手里的泥土丢散,发现手中沾着淡红色的残留物。
我通过口道:“朱砂?”
无德说:“不太像,应该是‘末阳秽’,这东西是由死人喉咙里的粘痰提炼而成。”
说完她还装模作样拿罗庚观望着,又说:“里面的磁场都乱了,一定是有邪祟作乱,对了刘栋,洞里的东西你没动过吧?”
刘栋哭丧着脸说:“师父,我哪敢进去凑这个热闹啊。”
无德说:“那就好,等会儿我画出几个位置,你找几个人帮忙,拢一堆柴火垛点着了,帮着看着点火,绝对不许灭,知道吗?”
刘栋说:“都发生了这么多事儿,我看未必有人愿意出来帮这个忙。”
无德说:“那我就没办法了,反正该做的事情我做了,你们不按照我说的办,别说我可不退钱啊。”
“退什么钱,你收了多少?”我疑惑道。
“没多少..。”无德尴尬道。
我说:“没多少是多少?”
“五..五万..”无德刚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可随后腰杆一挺,说:“这钱我是分文没取,都是我替祖师爷收的!”
我竖起大拇指,心想他可真够不要脸的,还尼玛替祖师爷收钱?
祖师爷要知道他这个德行,我看都得下真雷劈死他。
他说:“好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你年纪小,把握不住,还是老老实实听我的安排。”
我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一切都不与他计较,但若是此次结束以后,还不能给我个说法,瞧着荒郊野外的,我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之后由刘栋回去找人,按道理来说,村里打井发现棺材,这本是闷声发大财的买卖,结果没一个人敢来碰的,只有一个说明,那就是这东西很不吉利,甚至有人因为它而丢掉性命。
至于无德的做法是什么原理,我没有看懂,他一共选了七个方位,在地下画上圈,摆一块儿石头作为标记。
这七个位置连接起来,将窟窿包围,我倒是看不出是什么阵法,不过当他选好了位置以后,洞窟所散发出的凉意已经明显有了一丝改变,甚至还有种暖暖的错觉。
等着刘栋将村民都叫过来以后,还说这些人都是他花钱请来的,那几个年轻人也很淡定,说连活人都不怕,还能怕鬼?何况世上还有啥比穷鬼更可怕的!
这七个人基本上都是统一发型,头发乱糟糟,满脸的油腻,像是打游戏熬了好几宿没睡过觉。
这七个人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就是看着点火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熄灭。
一直燃烧,没有火就添柴,只要能燃烧至第二天的中午十二点,那么每个人可以获得一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