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开资料档案,里面多是一些老旧的照片,其中包含了“大藏寺”,以及古寺正对面的大雪山,它云雾笼罩着,仿若神仙之境。
之后的照片,还有一些踏入雪山后的场景,从夏季走到冬季,跨入万古冰川,仿佛穿越远古时代。
其中照片里还有一只麒麟,它身形与大象相差不多,很是气派。
我说:“这个人就是白家人?”
赖镇元说:“所以我说白家没落了,堂堂牧麟人,如今沦为互联网上的小丑,去供人娱乐。”
我说:“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人家赚到钱了。”
赖镇元说:“金钱的最初价值是保持温饱,牧麟人背弃了自己的信仰,就算赚再多的钱,他也只是一个小丑。”
袁弘说:“老子曾言,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每个人的因缘不同,悟性不同,对道的感悟也是不同。”
“袁道长说得对,修道者就应该顺天应命,少管他人闲事。”赖镇元说。
在去往大藏寺的路上,袁弘时不时都会看向我,看得出,他对“小黑”的兴趣很大。
一开始我们还能互相聊上几句,可毕竟彼此之间还是有着戒备心,索性每个人都做自己的事情,袁弘开始打坐,等到赖镇元累了,他再交替开车。
人歇车不歇,整整开了三天三夜,我们终于到达照片中熟悉的场景。
前面的路不是铺装路面,走起来很困难,经历了爆胎,故障一些事情,后面有一段路只好步行。
我们精疲力竭,尤其在身上的淡水喝光以后,总算看到神秘的大藏寺,它高高耸立在山顶,朱墙碧瓦,四周挂满五颜六色的风马经幡。
我虚弱道:“总算到了,要是再耽搁一天,咱们都得死在这儿。”
袁弘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赖镇元:“大家也不要掉以轻心,当年我的老外公,他们一行人当中,有一半回去以后莫名患上重病,没坚持几天,人就不行了。”
我觉得这也正常,毕竟那时候是战争年代,你们号称法西斯双鬼,换作是我也会想方设法不让他们活不下去。
有句老话叫“望山跑死马”,大藏寺明明就在眼前,可我们还是走到天黑,要知道,天山的太阳九点多才会落下。
悬吊着一口气,总算到了古寺门外,朱红色的大门布满着一颗颗铆钉,光亮如新的大门,像是经常被人擦拭。
接着我用力一推,大藏寺没有上锁,大门被我们推开。
径直走进寺院,寺里一个人都没有,无比安静。
我喊道:“祖爷,阿珍。”
可过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回应。
那位蒙眼武士叨叨了几句,他和赖镇元之间对话后,他回头道:“六爷说,这里发生过一起战斗,有人死了,而且有很大的血腥味儿。”
“祖爷出事儿了?”我心里一沉,可紧接着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有阿珍的存在,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变态了。
结果就在这时,蒙眼武士大叫一声,抽出长刀。
大藏寺朱红色的墙壁突然飞来一只飞镖,蒙眼武士的反应很快,抽刀阻挡,就听“砰”的一声,飞镖被弹开。
随后袁弘沉声道:“小心,有人在放蛊!”
只见微风吹过,空气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香味儿。
袁弘大惊:“屏住呼吸,要是吸到肚子里,就没命了!”
赖镇元不善于搏斗,蒙眼武士始终形影不离,他拿出某样宝贝,散发着怪味,挡住蛊毒。
赖镇元双手抱拳,紧张道:“各位同道,在下赖镇元,父亲是江西第一风水先生,今日来到贵宝地,也是暂时休息一番,若你们不愿意,我们走了便是,不要这样打打杀杀。”
他的话音刚落,脚下的石砖开始不断变化,最终成了八卦图的样子。
每一个方位,各站着一个人。
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出现的,刚刚的障眼法之精妙,让人防不胜防。
我看着他们的装扮,沉声道:“外八门?”
说话的是一位红衣老者,他满头赤发,不怒自威:“盗门张阳,违背祖训,勾结日本人,该当何罪!”
我说:“我们是顺路的。”
另外一位留着山羊胡老头,又说:“放屁,不要以为老夫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雪山藏有神龙,你们这些人来这儿,不是为了神龙,难道是看风景吗?”
我说:“诸位不要急躁,容我说几句,我与祖爷是朋友,有什么话能让他出来,我们当面说吗?”
一位老太太,又说:“闭嘴,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