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奉看出我的态度坚决,嘀咕了一声“你牛逼”,然后转过身回到当铺里边,不多时,他拎着一个黑皮箱走出来,见他把皮箱摆在桌前,一边动手是打开一边说:“李远山都没说什么什么,你一个外地人怎么这么事儿逼,再说了,做买卖讲究一个诚信,我们当铺童叟无欺,都是按照当前对方最高的收入去折算阳寿,怎么到你这儿就不行了..。”
我没理他,人性是个复杂的存在,一念成佛,一念也可成魔,若没有律法约束,那么整个天下,将人人是魔。
不过,我本以为大朝奉会老老实实把东西交出来,谁知道还是上了他的当。
对方拿出的皮箱根本不是什么地契,当打开的那一刻,里面竟有一对老鼠,分别我一金一银。
堪比拳头大小,乍看之下,活灵活现好似活物一般。
老鼠的眼珠子甚至在微微转动,就当对方摆在桌角前的那一刻,我只觉得额头一阵酥麻。
大朝奉面目突然变得狰狞,他恶狠狠道:“一看你这个年轻人就没什么社会经验,敢来我这里闹事,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干什么的,今天就要你有来无回!”
两只金银鼠的出现,让一切变得诡异起来,我除了感觉额头麻木,连同双耳也听到“咯吱咯吱”的摩擦声。
我不由退了几步,鼻孔里不由流下鲜血。
大朝奉轻轻抚摸着两只老鼠,冷哼道:“不自量力,知不知道老子这里是当铺,钱多人多宝贝多,你一个外地佬,仗着手里的短剑是宝贝又能怎样?老子是给太湖龙宫办事,今天杀了你也是白杀。”
我清晰感觉到身体机能正在衰退,明明身为瘟神,靠着自身的神性,我内心中
好似有身东西牢牢压住了我,两只老鼠不停“吱吱”叫着,那声音在我耳边无比的刺耳,我头疼得厉害。
也不知道这两只老鼠究竟是什么宝贝,我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法抵御这个声音。
大朝奉将老鼠放出去,鼠叫的声音越来越大,震得我心口发慌,气血停滞,感觉比死了还要难受。
看着自己双手逐渐衰老的皮肤,我意识到问题的可怕,如果等下去,我的命可能就交代这里。
我咬着牙,抬头一看,发现当铺的棚顶竟有着古朴的北斗星宿排列图形,其中有两枚星宿分别是“左辅右弼”,他们二者闪烁的光点与两只老鼠的节奏相通。在传统的道家文化中,北斗九星,七现二隐,两颗星只有在特定的条件下才会出现,比如刘邦起义,左辅右弼出现,文有萧何,武有韩信。
其中左辅右弼,但凡亮起一颗都是有人承天地之大运,若两颗全亮,就是帝王之运,憋宝老行本就有观天一脉,对于星象有着独特的研究。
我一介凡人,哪里承受的起左辅右弼,所以金银老鼠对应北斗七星图,一旦九星齐出,那我就成了“帝王”,以我这样的普通人,哪里承受得起如此气运?
于是便要吸干自己的精气来填补,脚下的地砖与棚顶相互呼应,我虽然无法识破阵眼所在,可每一秒钟我的生机都在大量的流逝。
就像大朝奉所言,虽然我是憋宝的老客,可他这里的古怪宝贝,的确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感,想破北斗九星,必须斩下一颗星,那金银老鼠围着我四处乱窜,我握住飞蛰,一股凌冽的煞气席卷的全身。
猎民的御赐的宝贝,它曾数次救我于危险之中。
在这个生死危机的时刻,“飞蛰”的煞气将我围绕,此时我的脑海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它不服!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能够凌驾于飞蛰之上,它是老林子的荣耀,也是信仰与守护。
北斗九星想要吸干我,这无疑让飞蛰感受到耻辱,未等我出手,一道黑芒冲天而起,眨眼间遮住七星宝石。
金银二鼠化作僵硬的石头一动不动,大朝奉目露惊愕:“怎么可能!”
我趁此机会,捡起地下的金银二鼠,戳破它们的眼珠子,两只老鼠逐渐变得干裂的石头。
我损失掉的生机再度回归体内,一切幻象破除,大朝奉掉头要跑,我摩擦了几下拳头,冲过去踹开了当铺的里屋门,扑向了小老头。
“邦邦”两拳,给他撂倒了以后,把对方打的跪地求饶,呵斥道:“看你还装不装逼,别跟我俩提人儿,今天就是李远山来了,我也干你,把你当铺手续拿出来我看看,不拿出来,一会儿老子割了你的脑袋!”
“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就给您拿去!”大朝奉被我打得嗷嗷直叫,蜷缩着身体,捂着肚皮走到柜台处,他掏出一把钥匙,然后带着钥匙直接去了角落。
那里有一个保险柜,他在里面翻出一个铁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现代化的房本契约,更为不可思议的是,竟有一块儿小孩儿拳头大小的方形翡翠的大印。
大朝奉见我动大印,明显紧张了一下。
我随后将大印端起来一看,“太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