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桃桃所遭遇的事情,李远山告诉我,最近这两日有很多,都是一些20岁左右的妙龄女子,在灯红酒绿的夜生活,遇到一位知心帅哥,随后丢了性命。
按照他的分析,大妖在寒山寺被困了那么多年,出来第一件事肯定是想吃好喝好,尽快补充精元,这些丢掉性命的女孩儿,无一例外,双眼球都会变成干瘪,这也是一个人精气神被吸干的征兆。
我问他现在去哪?
李远山说:“当然是去太湖,甭管什么龙宫不龙宫,必须弄它!一会儿还有几个朋友,寒山寺的大妖非同一般,咱们一起动手。”
“哪里人?”
“知不知道红门?”
“陈江南?”我脱口道。
李远山点点头:“你们认识就好说了。”
一晃也有好多年没见了,陈江南与我算是有过命的交情,而红门本就是游走在城市之间的秩序者,太湖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红门能来倒也不稀奇。
到了太湖岸边天色已经蒙蒙亮,当时是到了湖州,开车靠近岸边时,看着两辆黑色的SUV,其中一辆车走下一位男子,穿着黑衣,容颜俊朗,正是陈江南。当时桃桃在后座,迷迷糊糊坐起身,正好看到陈江南,她一脸的花痴相,喃喃道:“我又恋爱了。”
“先别恋了,再睡一会儿。”李远山轻轻挥动衣袖,一股香风扑面,桃桃又一次昏睡过去,嘴角却还挂着幸福的笑容。
陈江南看到我的时候,神情愣了一下,脱口道:“张阳!你这些年去哪了,我去过你家里,结果你父母都说你死了,可我找过卦师,你的卦象还活着!”
我说:“我爸妈怎么样?”
“就是老了许多,去年你父亲心脏不太好,是龙爷帮着联系的医院,现在已经康复了,你怎么不回家?”
我说:“天渎回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李远山脱口道。
我把在大雪山回来后的事情,简单讲述了一遍,然后看到李远山一脸凝重的样子,果然与我之前所猜测的一样,天渎就是一群该杀的妖人!
接着陈江南又问我,这些年不露面,就是因为他们?
以前是因为那个五残令,后他被吴道仁诓走,之后我又去了大雪山,在大藏寺被困了一年多。
我走出来以后,找回了前世瘟神的神性,只有我才敢走到光明,直接面对天渎。
陈江南曾经说起过他们,他们是被老天爷诅咒的人,诅咒的精怪,经参与辛未水火之乱,那次大乱了死了很多人。
天渎也在伪满洲国成立以后,投靠了小鬼子协助占据北方四省。
后来红门和奇门各派,对天渎开始疯狂追杀。
两脉交战死伤无数,一部分天渎去了日本,一部分去了宝岛,剩下的隐姓埋名。
我说:“先别管那些事了,这个太湖龙宫的妖邪,到底该怎么办?还有之前我接触到荟宝楼,他们的老板也与太湖龙宫有关。”
说完,我拿出在荟宝当铺抢来的大印,他们几个围过来,于是我问李远山:“他们的大朝奉说认识你,还说当铺合理合法合规,怎么回事?”
李远山说:“他说的没错,那间当铺坐落在阴阳路,属于三不管地界,背后的老板是与佛家颇有渊源,我也不能随便干涉。”
我说:“你还不是一个部门的?”
李远山点点头,又指着陈江南,“确切的说,我们是三个部门,他是衙门口的,外面还有一些民法,秘法,只要不做出过激的事情,大家都相安无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到这儿,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大朝奉能有恃无恐。
陈江南说:“我早就看那些人不顺眼,你能干掉他们,我当然是非常支持!”
“我也支持!”一个人的声音在车内传出。
对方跳下车,那不正是活着的哥布林,吴大胆吗!
吴大胆嘿笑道:“那天我想找你办点事,就是这个事儿,这太湖下边的宝贝,没你这样的憋宝人怎么成?”
我惊讶道:“你说的几个朋友都是他们?”
“这位不认识。”
吴大胆指着李远山,然后又拍了拍车门。
不一会儿车上下来一位光头男子,长得一脸凶恶,没有头发,光看五官,简直就像黑旋风李逵,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男子一开口竟然是个娘娘腔!
“唉呀,人家在睡觉呢,你怎么这么用力,吓死我了。”
吴大胆说:“都几点了,准备办事儿!”
男子说:“好吧好吧,真是烦死人了,对了,我饿了,你有没有吃的东西?”
“王奎,你特么今天刚吃了我六大碗牛肉面,你还想怎么招!”吴大胆气愤道。
王奎被呵斥,立马委屈的好像个大姑娘。
一旁的陈江南解释道:“别介意,王奎今年才18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