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宫子羽看起来最不成事,但他对云为衫的事却非常上心。
生病了会亲自给她煮粥喝,一直陪在身边照顾她,晚上天气凉了会帮她添衣,暖手。
要知道他可是宫门里最受宠,最幸福的一个。
从来都是被人照顾,这也是他第一次照顾别人。
然而,这些最为平常的举动,日常生活的小细节,却深深打动了云为衫那颗冰冷的心。
在无锋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从来没有任何人真正关心过她。
真心对她好。
一向不爱笑的她,在宫门与宫子羽相处的这段时日,笑容多了不少。
上官浅也同样被宫尚角的温柔打动。
她从未想过一个高高在上的宫二公子,会亲自曲身为她上药。
她不过是四年前他路过随手救过的一名女子罢了。
何德何能享受他的如此待遇。
也从未见过一个杀伐果断的男人,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她们虽是在无锋成长的,但在这宫门里短短半月的时间,却让她们感受到了,在无锋这么多年,从小到大,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很难不心动。
这天她们终于放下了对彼此的芥蒂,因为在无锋他们的上司会一直警戒她们,除了自己,谁也不能相信。
两人第一次敞开心扉,聊了很多。
从在无锋训练的种种,以及来到宫门所发生的一切事物。
或许从这天开始,她们也成为了真正的姐妹。
生死相依的姐妹。
不知不觉两人就聊到了晚上。
"天黑了,姐姐,我该回角宫了。"
"好,多保重!"
上官浅点头起身离开。
她在回角宫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么晚了才回去,不知道宫尚角会不会起疑心。
真希望他已经休息了。
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要碰上宫远徵,不然肯定又是一修罗场。
远徵弟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于是越发加快脚步。
回到角宫,本想悄悄溜回房间。
不料经过宫尚角房间的时候,门还开着,里面还亮着灯光。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躲在门后,探出脑袋,往里望去。
"上官姑娘,还知道回来?"
宫尚角坐在案几旁,书写着什么,应该是还在处理公务。
上官浅抬头,正好与宫尚角那双冰冷的双眸对上。
眼神发生碰撞,吓得上官浅的心一震。
"角公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
上官浅从门后出来,调整好心态,缓缓向他走去,在他身旁坐下。
捋了捋衣袖,自然而然的开始帮他研墨。
"我在问你!"
宫尚角并没有因为她这一举动,而消气,反而历声道。
看她的眼神更是变得严肃。
"角公子乃角宫之主,而我现在是属于角公子的人,所以角宫也是我的家呀。"
上官浅也不甘示弱,直愣愣地盯着他的眼睛,不慌不忙的说道。
"你还知道自己是角宫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羽宫的人,一呆就是一天。"
宫尚角撤回对视的眼神,继续书写。
"角公子恕罪,我今日去羽宫,本想找云姐姐教我刺绣,想着给公子绣个荷包,谁知聊了几句,发现俞是投机,所以就一发不可收拾的聊到了天黑。"
上官浅沉浸的欣赏着宫尚角的侧脸,柔声道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侧脸映着光,轮廓如刀削一般, 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黑长的睫毛垂下来,真是让人心动啊。
"大赋城的上官大小姐不会刺绣?"
宫尚角完全没注意到上官浅的眼神离他越来越近,疑惑道。
"想必公子也打听过了,我从小身体虚弱体寒,爹娘心疼我,生怕把我累着了,所以没怎么让我学那些女工。"
上官浅的语气越说越柔弱。
回想当初派去大赋城,调查上官浅的身份时,侍卫是有提到过,上官家大小姐,从小因为身体不好,时常都要喝药。
所以也没怎么出过门,倒是经常上府的都是些医士。
宫尚角没在说话。
继续静静地书写。
"我还画了图纸,公子要不要看看?"
上官浅越凑越近,都快要亲上去了,没办法呀,他的嘴唇实在是太性感了。
真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真的就亲上去了。
盯着他的同时,从衣袖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图纸。
"不必了。"
正当她准备打开的时候,宫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