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海已经是三点多了,沈岩没有回家,而是第一时间赶到母女所在的锦绣花园,还没进小区,就被保安拦下了。
“沈先生,这是梁月小姐让我交给你的钥匙。”
看着手中的钥匙,连想都不用想,母女二人一定是搬走了,看着保安询问道:“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保安摇摇头,而后说道:“您快别说了,天天有个男人来骚扰他们,我们第一次拦,他说是梁小姐的父亲,后来第二天他都是蹲在小区门口。直到前天我看到他们母女情绪都不告,打了个出租车一路向西而去了。”
沈岩丢下一包华子,上了车打开导航,一路向西,一路向西那不就是梁月老家所在吗,而后沈岩驱车直接朝着梁月老家赶去。
看着手中的华子,保安喃喃道:“要说人家是老板呢,格局真是大,就一句话换了一盒一百华夏币的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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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湖,临近北海的一个城市。
出租屋内,满身酒气的大汉正拿着拖鞋指着梁月母子,而张澜则是护在女儿身边。
“玛德,自己带着闺女出去吊了个有钱的大老板,你们出去过好日子了,把我自己留在这里吃苦受罪!”
“给我十万块钱,我今天一定会绝地翻盘逆境重生!”
梁月躲在母亲身后,瑟瑟发抖,胳膊上则是红到发紫的拖鞋印。
原来,就在拍卖会当天,梁月因为太累早就睡觉了,第二天一早才收到沈岩的消息,双手死死的握着手机不敢相信,可是手机上的人就是他啊。
本来想打电话问一下沈岩,可好巧不巧,就在那个时候,发现有人踹门,梁月打开一看,门外站着的正是自己那个赌鬼父亲,满身酒气,邋里邋遢。
还好,梁月及时的关上了门,任凭他这个赌鬼父亲在门外叫喊打砸,最终可能也是累了,这才离开了。
梁月本想给沈岩打去电话,可是刚想到发生的事情,梁月倔强的内心让其放下了手机,回到房间后蜷缩在角落里,看着二人曾经拍过的合影独自流泪。
本来以为她的赌鬼父亲会就此作罢,没想到第二天竟然直接在小区外面蹲点,二人刚从菜市场回来,赌鬼父亲梁华便冲上前来,抓住梁月的肩膀使劲摇晃要钱,最终还是警察来了才将其带走说服教育。
教育完了之后,梁华依然回到小区门口,就连保安也束手无策,无奈之下,梁月母女趁梁华不在,打车离开了锦绣花园。
结果她们母女前脚回到家,梁华后脚就跟来了,将母女二人堵在房间里。
“哪里还有钱,你看看,好好的家没了,我乳腺癌住院你也没管过我,你就知道赌赌赌,”张澜单手撑地,刚回来一天不到,自己的身上就全是皮带抽过的痕迹,虽然尽可能的护着梁月,可也避免不了受伤。
“我可是知道月月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啊。”
说到这里,梁华变了副嘴脸走到梁月身边,一把将张澜推开,任其膝盖重重的撞击在地面上,而后笑着说道:“爸爸对你多好啊,小时候经常带你放风筝,你跟你男朋友说说,给我拿十万,哦不三十万,我马上就能翻身,你们结婚的彩礼我也不要了,怎么样?”
看着眼前的父亲,梁月也回想到小时候,那时候多好啊,直到父亲沾了赌,这个家就变了。
刚才他还提到沈岩,梁月又想起之前的事情,整个人十分的低落,而后倔强的看着自己所谓的父亲:“我没钱!他也没钱,就算有,也不会给你!”
“啪!”
梁华抄起拖鞋重重的拍在了梁月的脸上,后者的脸上顿时多了一个通红的拖鞋印:“畜生,我养你干什么,能给你妈治病,他妈的这点小忙都不行,你还当我是你爹吗?”
“我爹?你也配?”
梁月扶着颤抖的双腿站起身,瞪着双眼说道:“好好的家没了,就连现在的出租屋都是我花钱租的,从我十几岁开始,你什么时候在家吃过晚饭,哪一次回来不都是醉醺醺的,哪一次回来回房间没打过我妈!”
“啪!”
又是一脱鞋,张澜见状刚要赶过来,却有些迟,拖鞋重重的打在了梁月的脸上,不过这次梁月没有躲,而是继续说道:“打啊,继续打,一个大男人了天天就这点本事?”
“我打你怎么了,我生你养你,打你都是应该的。”
梁华看着断裂的拖鞋,又从另一旁拿过扫把,将扫把头拧下来,指着梁月:“赶紧他妈的给钱,我晚上还有场子。”
“给不了,我要跟你离婚!”
张澜护在女儿身边,对着梁华怒吼道。
“离婚?呵呵,别以为我不懂,我他妈不跟你去你就离不了。”
梁华对着张澜的膝盖又是一下,本来刚才张澜就重重的磕在地上,现在又来一下,直接站不起来,可即便如此,张澜依旧张开双臂护着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