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顷雷电如冰雹迅速落下,将内里的妖邪顷刻毙命。
封闭的大厅里血流成河。
而邬予然也虚弱的闭上双眸,失去了意识。
黑暗里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眸。
血腥味浓重,大厅里哭声弥漫。
她躺在微黄卷发男人的怀里,周围还有不少幸存的来参加漫展的年轻男女。
“多亏了你在樱花树下留下的阵法,救了我们一命。”
微黄卷发的男人见她睁开眼眸,语气轻松了不少。
恢复神志后,邬予然就感受到大厅里有一个强大的阵法。
“这是极其邪恶的术法,将我们引入其中,成了妖邪们的食物。”
男人声音浅淡,说着像是事不关己一样。
一旁的年轻男女听了,哭得更加大声。
“闭嘴。”邬予然头疼欲裂,忍不住大吼道。
哭声也在这一声呵斥下逐渐变小。
“这是炼蛊,你我都是蛊虫的食物,而那些妖邪就是蛊虫。”
邬予然分析眼下的情况,下意识看了一眼手腕。
还好,应昆还在。
“嗯。”男人点了点头。
“现在的平静只是暂时的,再过半个小时还会有妖邪被放入其中,直至我们都死光只剩最后一个妖怪这个大门才会敞开。”
男人越说神色越凝重。
说完,他突然一笑看了一眼邬予然,道:“我叫林墓,你呢?”
这种情况下还不忘自我介绍。
邬予然皱了皱眉头,还是回答了。
“邬予然。”
“很好听,就是不知道你、我是一起生,还是一起死了。”
宁柔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台子上。
她虚弱得像是雨后的杂草,倒在台上。
“宁柔。”
邬予然撑着似被掏空的身躯,踉跄的走上台子。
素手变换一张三角符箓贴在宁柔的脑门上。
宁柔这才能勉强说话。
“想办法逃出去,这次的献祭有安倍晴晋在背后支撑。”
仅仅是说了一句话,宁柔就化成一缕黄烟飘进邬予然胸前的三角符箓里。
电话声也在此刻响起。
是唐景炎打来的。
邬予然直接关机,她害怕唐景炎来寻她。
“来了。”
随着林墓凝重的话响起。
整个大厅一阵摇晃。
邬予然从台子上滚落地上,迅速爬起。
她素手变换不少符箓,分给了幸存者。
“贴身放着也许你们还能活命。”
“好。”
他们异口同声,现下是绝境,他们只能把邬予然和林墓当做主心骨。
他们说什么他们听什么,不敢有一丝反驳。
酒吞童子和麻衣男人出现在高台。
他们的身后还有密密麻麻的像野猪那么大的老鼠。
各个青面獠牙,比野猪还要凶狠可怖。
“我们又见面了。”
酒吞童子抬了抬手,笑容谦和的和邬予然打招呼。
林墓紧紧的盯着他们,道:“你还
和这个大妖打过照面。”
“只恨没能弄死她。”
邬予然咬着后槽牙啧笑道。
“今天杀了它也不晚。”
林墓认同的点点头,握紧手中的长鞭。
邬予然在幸存者的脚下画了一个圈。
嘱咐道:“待在里面不要出来。”
他们仓皇的点头,不敢出声。
林墓先一步一跃而起与那个麻衣男人缠斗在一起。
邬予然则是一手握着雷击木剑,一手握着漆红色的斧头向着酒吞童子而去。
应昆则是主动的承担了那些杂碎老鼠。
“玄门第一,一定很好吃。”
酒吞童子的长舌扫过似血染得红唇。
侧身而过,酒吞童子还不忘揩油的抹了一下邬予然纤细的腰肢。
手中用力掐在她背后的伤口。
“留下我的痕迹是你的荣幸。”
酒吞童子暧昧的摸了摸邬予然的发顶。
“畜生,杀了你。”
邬予然的疼的背心颤抖,迅速转身,一剑、一斧双双袭去。
却因为身受重伤而被轻易的躲开。
被酒吞童子一脚踩在地上。
他得意的嘲笑,脚下用力:“看来你要死了。”
林墓也被麻衣男人打得溃不成军。
应昆面对源源不断的老鼠分身乏术。
这里布满阵法,他们根本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