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追来了。”
林墓陡然一笑,又道:“都说画龙点睛方可腾云驾雾,这几个小玩意五官俱活过来也不稀奇。”
“贫嘴,这些个就给你收拾了。”
邬予然白了一眼,放下话。
林墓乐呵呵的放出长鞭,鞭子进水似水蛇一般,直接将四个鲛人皮人偶绞杀。
长鞭还将遗留在鲛人皮人偶里的精气吸收。
他道:“这下子玉环又能好不少。”
邬予然一皱眉,自知进了圈套。
不过,她也不计较,毕竟当初是林墓救他于危难。
这些精元就当做补偿吧。
“蚩尤在这里?”
唐景炎并不关心这些“虾兵蟹将”的死活。
一门心思盯着黄金棺椁看。
“蚩尤。”张元宝不带任何感情的开口。
“你们下墓之前都不搞搞清楚的吗?”
邬予然讽刺一笑。
“传言这里有金银财宝,来者活着出去便能富可敌国。”
张元宝将事情全部说出。
“是啊,这些金棺椁抬出去一个似乎真的能富可敌国。”
林墓跟着附和道。
“不过这么大一口有命出去,却没命带走。”
话音刚落,墓室里全然被黑雾笼罩。
各种细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厮杀,刀光剑戟拼个你死我活。
“什么情况?”
林墓盯着手中指针大乱的罗盘,找不到声源。
“应该是墓主人曾经的经历,因为
执念不散才会如此。”
邬予然淡定的开口。
“如果这里就是主墓室,那么玉藻前就在这里。”
说着,她眼中闪过暴虐之气,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棺椁。
“如何寻找?”唐景炎光是看着密密麻麻的棺椁都觉得压抑、心情烦躁。
“全部打开。”
邬予然豪放开口,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手中结印,嘴里念咒,五百个黄金棺椁应声盖子齐齐落地。
腥臭的味道弥漫整个墓室,一一找过之后,棺椁里只有腐烂的尸体。
并没有玉藻前以及蚩尤的身影。
“不在这里?”
邬予然呢喃着,忽然瞥见身前棺椁里的一幅掩藏在白骨之下的完好卷轴。
卷轴用金线包边,上面闪烁着流光溢彩的光芒。
一旁的白骨都被照耀得通透。
“这是?”
林墓博古通今却也被眼前的东西所吸引。
卷轴被邬予然打开,乃是一幅用朱砂混合金粉绘制的舐犊情深图。
其中所画乃是真龙投喂幼崽的画面。
“最近怎么这么多舐犊情深图。”
邬予然很诧异,却也被精巧的画工乃至所呈现的画面所吸引。
画卷的右下角,有一处小小的庙堂。
像是有着某种魔力,邬予然指尖一点。
赤红色的血雾从画卷里喷涌而出。
整个墓室全部浸染在墓室之中。
目不能视之时,唐景炎急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邬予然,邬予然...”
“我在,你还好吗?”
邬予然当即回应着,顺着声音的方向朝着声源走去,牵起那双有力的大手。
两只炙热的手紧紧相扣。
雾气逐渐消散,眼前之景开始变换。
原本的放置棺椁的墓室,变换成一个类似小说里通天福地的洞穴。
三米多高的铜钱树上挂着黄金的铃铛。
无风的墓室铃铛抖动,骤然响起阵阵铃声。
牵动着满树的红色帆布。
忽然铜钱树下升起一个琉璃棺椁。
妖气、鬼气、煞气将棺椁团团包围。
琉璃棺椁的盖子下,淫乱的声音此起彼伏。
空气中弥漫着狐狸的骚味,尸体的臭味,以及暧昧过后的那种很复杂的味道。
“玉藻前居然和蚩尤...”
后面的话林墓说不出来,这放在哪里都是炸裂的存在。
一只骚狐狸竟然把一句沉睡千年有余的尸体给冲了?
并且这个尸体还是蚩尤?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啊!
唐景炎忽然感受到手中传来的力道。
邬予然的手不知何时加重力气,将他的手全然捏红。
“玉藻前。”
邬予然恨从心中起,大师兄的仇,犹如横亘在她心里的一根尖刺,只要轻轻触碰就会痛不欲生。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