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被傅延生攥着手返回,跟着他出来的几个发小见到这一幕,都有点吃惊。 一行人回到包间,里面那群狐朋狗友制造出的玩乐喧闹瞬间凝固,蒙着眼的小可爱不知所措地站着。 狐朋狗友们和那几个后面进来的发小眼神交流,什么情况?傅少订婚甚至结婚不都是在玩弄微玉吗,怎么还牵他手?他们有些吃不准走向,傅少的态度决定他们如何对付微玉,所以他们很心急,因为有个别今晚就等不及地想给微玉喝点加料的东西,带去自己的住所。 然而发小们也摸不清这里面的名堂。 其中一个和傅延生关系最近的发小被大家伙推出来,借着碰酒的名义凑到他身边。 “老傅,你怎么对微玉……”发小压着声音在他耳边询问,左手握右手说,“这样?” 傅延生此时已经松开了微玉的手,他摩挲指腹,那像丝绸,又像豆腐的触感黏上来了,老男人的触感。 “让他尝点甜头,在他以为有了点希望的时候给他一脚,问他疼不疼,反反复复,过不了多久就会精神崩溃发疯。” 发小竖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但你的婚姻本该能给傅氏给傅家带来庞大的利益,如今给他了,仅仅就为了报复他这个人,值吗?” 傅延生眼下遍布森寒:“小玥不能白死。” “伤他的不都被你连根拔起了吗。”发小翘起腿,“真要说起来,微玉顶多是误打误撞掺了一脚。” 傅延生云淡风轻道:“那些都死了,就剩他一个小玩意了,我要捏着他慢慢玩。” 发小的视线穿过一片迷离,越过傅延生,落在躺靠在最里面的老男人身上。 老男人不是只有风骚的长衣长衫,也有纯良的衣服,今晚就是毛衣跟牛仔裤,装嫩。他专注于跟自己的白发缠绵不休,顺长的发丝在纤细粉润的指尖游走。 似是在刻意引诱。 但又好像没把一整个包间的人放在眼里,不想勾走任何一人的心魂。 大抵是他的视线停留的时间超过了正常范畴,老男人察觉到了,疑惑地坐起来些四处张望,寻到了他的位置,对他友好地笑了一下。 凤眼微弯,红艳的唇间,莹白的牙若隐若现。 狐狸一般。 发小怔了怔,他回过神来,眼角轻轻抽了一下,一口饮掉半杯酒。 . 陈子轻前脚上洗手间,后脚就进来了一个精英男,人称钟少,是傅延生的发小。 在包间里看他,被他逮了个正着。 陈子轻只想撒尿,有人在场,他牛仔裤的拉链该拉还是得拉。 轻微的锁门声响起。 紧跟着外面就传来谩骂,那是落后一步,被人捷足先登的愤怒。 陈子轻的手抓着牛仔裤的拉链头往后退,一路退到窗边。 钟少站在水池边洗手,不解地看他:“微大少爷,你退什么? ” 陈子轻瞪着他。 “我让你感到紧张了?”钟少饱含歉意地挑了一下眉毛,他潮湿的手指了指门锁,“我只是想在问你问题的时候,不被人打扰,仅此而已。” 颇有绅士风度,实际跟傅延生一样,二十四岁,采花无数。 陈子轻没有放松,面对颜狗盛宴的漫画男聚会,心是铁打的才能不动。 他是一个基佬,心是肉做的,动得挺欢。 但不知怎么,他对长得帅的男人有阴影,潜意识里总觉得会影响他发挥,让他对任务的判断出现偏差。 越帅的,越让他慌。 陈子轻不动声色:“钟少,你要问什么?” 钟少谈吐儒雅,十分有涵养:“你先把生理问题解决了,嗯?” 陈子轻听到他最后那个气泡音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傅延生的发小都会装逼。 怪不得这个世界叫逼王集中营,名副其实。 “那你别看我。”陈子轻说。 钟少笑起来:“微大少爷的小朋友镶金了?” 陈子轻脸一红。 钟少的喉头动了动,莫名就对老傅有了点负罪感。 陈子轻以最快的速度进了隔间,门外响起声音:“当年据我所知有一拨人准备带你出海玩,结果你人间蒸发了,谁都查不到你的行踪,传闻你给人生孩子去了。” 原主的靠山有这么大能耐吗?陈子轻心下震惊,他晃着神上完冲了水打开隔间的门,猝不及防地见到那钟少站在他门口,吓了一跳。 钟少莞尔:“所以,你能生吗?” 陈子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