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今休的虚荣心很强,他对于在情敌面前炫耀这种行为乐此不疲,也不认为秀恩爱死得快∵[(,那本身就是感情不牢固,秀不秀都难逃一死。
陈子轻在这件事上是几乎放任的态度,男朋友肯定是要惯的。
月末出差,严隙受伤没跟着,陈子轻临时调了个身手好长得帅的保镖负责他的贴身防护。
然而出发当日,保镖就换了人。
陈子轻瞟了眼霸道的周今休,随他去了。他们一到出差的城市就被合作商接去参加酒局,三线家族生意的酒局,档次比一线还要奢靡。
哪怕陈子轻带着周今休,酒局上的固定节目依旧不会避开他。
“我就不选了。”陈子轻半开玩笑,“你们都别害我,不然我晚上会被罚跪键盘。”
包房里响起一阵浑浊的打趣。
陈子轻做了这么久的老总,依旧不习惯这种场合,反观被调侃的周今休游刃有余,他乐于做他人口中的——未来的董事长夫人。
酒局结束,陈子轻跟周今休在停车场碰到了一个当地企业的董事,主动和他打招呼,对他这个从一线跌落的华城“丧家犬”丝毫不怠慢。
陈子轻把周今休介绍给对方:“这是我爱人。”
周今休风度翩翩地伸出手,陈子轻默默把他的手拉回来,给他一个眼神,他笑着换上右手假肢。
陈子轻目送那董事的车子扬长而去,周今休在他耳边说:“轻轻,你再给我买只手套。”
心里一热,陈子轻挠了挠同样热起来的脸颊:“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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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商是个善解人意的主,他准备的酒店花了不少心思,里面布置得跟婚房一样。
陈子轻满眼都是大红色,他感叹,好俗啊。
转而一想,大俗即大雅。
陈子轻在房间里走了一圈,脱下西装丢在沙发上,冷不防地听到222通知他申请结果,他脱口而出:“下来了啊。”
周今休在烧水,他听力敏锐异于常人,闻言侧目:“什么下来了?”
陈子轻在心里说,感情线的储存申请。他睁眼说瞎话:“哦,我是说我胃里哽着的食物,总算不那么难受了。”
周今休皱眉:“我下楼给你买药。”
“不用不用。”陈子轻叫住他说,“我都好了,不吃药了。”
周今休执意下楼,陈子轻气得在他后背上捶了下:“都说不用了,你怎么这么犟。”
年轻人沉了眼:“我还不是心疼你。”
陈子轻头脑发昏张嘴就说:“啊,就你心疼我是吧,我不心疼你啊?你白天陪我赶行程晚上陪我应酬,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光顾着问我饿不饿渴不渴累不累,自己都顾不上,这会儿才到酒店就要下楼,跑上跑下的干什么嘛!”
房里寂静无声。
陈子轻的嘴唇颤了颤,我真服了,我怎么连那种肉麻兮兮的话都说得出口,受不了受不了。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地走到窗边看夜景。
有快而急的脚步声靠近,他咽了口唾沫。周今休从后面拥住他,头低下来,沿着他耳廓亲。
他被扳过脸,迎接密集而缠||绵的吻,脖颈让一只手箍着,喉结每次吞咽都要擦过周今休的虎口。
映在窗户上的两个身影正在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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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荦荦扬言要带他大姐的团队来跟陈子轻谈判交易,那情况迟迟没出现,倒是他大姐在一次聚会上撇下社交圈朝陈子轻这边走来,和他寒暄了几句。
涂霖无所谓此举会给商圈带来怎样的震荡,是否成为风向标,让庄家抓住时机制造有利于自己的舆论从而拿下某些项目,她也不见丝毫一朝得势的盛气凌人,客气道:“七爷,我弟弟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
陈子轻怀疑涂荦荦被涂霖关了起来,并强制性地阻止他跟外界取得联系。
“我没往心里去。”陈子轻说。
涂霖面含爽利的笑意:“我已经把他教训了一顿,他答应我不会再胡闹。”
陈子轻挺直白的:“有用吗?”
涂霖面部一抽,没用。她那弟弟病入膏肓,骨头缝里都刻着庄矣二字。
不如让庄矣从这世上消失,一了百了。
陈子轻从涂霖身上感受到了杀气,他眼皮跳了跳:“涂小姐,死人有时候比活人的影响大得多。”
涂霖的心思被揭穿,她并未露出尴尬不自在,仍然波澜不惊:“哦?是吗,这方面我不是很了解,还请七爷指教。”
“指教谈不上,”陈子轻喝了点酒,抿嘴笑,“不知涂小姐听没听说过白月光,一死就升华了,刻骨铭心永世难忘,其他都是退而求其次。”
……
周秘书在拐角偷听到了这番话,听了还要乱吃醋,他酒量差劲,喝了就醉,醉了说胡话,委屈地阐述自己作为替身的抑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