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勾一勾,封住了管事的口,阻止了管事的求饶。 花时傲然扬着下巴:“我来问一下其他内门弟子的灵根,好在比试中做打算。我知道你们口风紧,不会告诉我们。但我也自有手段折磨你,让你不得不开口。 “我耐心有限,劝你莫挣扎太久。” 接着,捆仙索灵力强劲,在花时的运法下,挥了几鞭,开始威胁逼迫管事。 管事口不能言,白白受辱,目瞪口呆,眼泪差点掉下。 他拼命对花时挤眉弄眼,试图告诉花大小姐:我说!我愿意直接告诉你啊。 想他也不是多么坚贞不屈之人。 何况先前已经说过一遍,说第二遍,毫无压力。 可花时见他脸上肌肉疯狂抽动,以为他抗拒万分,心想此人这般坚韧,真乃英雄。 花时为表对英雄的敬重,下手更重了。 -- 议事堂的长 老们木然:“……” 他们已经木然很久了。 他们木然地看花时审问管事,木然地看着花时得到结果后,扬长而去,再木然地面面相觑。 花长老脸爆红。 他深觉丢脸,以袖捂脸,气得大骂:“花时这小丫头,偷了我的捆仙索,做这种事!是我管教不严,我家中之耻啊……” 其他长老只好安慰他。 然后,没安慰多久,他们见到一个圆脸少年,笑吟吟地突然出现在测灵根屋舍中,将大汗淋淋的管事吓一跳。 少年一言不发,直接运起法术搜魂,眼见是要直接搜出其他人灵根的消息。 -- 长老们:“……” 这少年是万通灵根,他们因少年的天赋出众,记住了少年的名字,黎步。 在黎步一言不发直接搜魂时,围观的几位长老,多多少少皱了眉——搜魂术对他人神魂有害,严重者会成痴儿。 沈玉舒不悦:“此子心术不正。” 沈行川淡声:“寻机会废了他的搜魂术吧。” 他们再等了等,再没有内门弟子去问灵根了。 几位长老欣慰:“看来其他人都是好孩子……呃。” 话没说完,沈行川拂袖,将“天目阵”换了场景,换成其他内门弟子的考试明堂。而几人的注意力,被那蒙着眼的少女南鸢吸引。 南鸢考试似与其他弟子不同。 旁的弟子奋笔疾书时,几位长老看到南鸢端坐小案前,将龟壳一一摆开,开始卜卦。 几个内门弟子的名字被她写出。 她每卜一卦,就在名字下划一笔。 她画的随意,没什么规律。但是长老们多少对八卦五行通晓一二,稍一推演,便吸口气,看出南鸢这是将不同内门弟子的灵根,直接“卜算”出来了。 准确万分。 一字不差。 -- 议事堂的长老们已然麻木:“……” 许久许久,沈玉舒轻轻重复了一句话:“这一届的内门弟子,当真人才济济。” 若她当年有这种本事…… 沈玉舒摇摇头,怕其他长老窥探自己的想法,便道:“如今看,似乎只有江雪禾不在意他人灵根了。” 其他长老沉默片刻。 沈玉舒见没人吭声,不觉奇怪看去。 这一次,连她一向冰冷的兄长,都露出了迟疑的表情。 沈行川说:“……看看再说。” 这些弟子神仙过海各显神通,江雪禾身为资质最出色的那个弟子,当真会无动于衷吗? -- 长老们这一日,便都盯着江雪禾。 江雪禾虽封了自己的识海,但他隐约能感知到大能的窥探。 他对此不在意,这一日,除了考试,便是考试。他没有做任何窥探他人灵根的事迹,看起来实在规矩老实。 到了黄昏之 时,议事堂的长老们开始困顿,纷纷收了神识,赞道:“江雪禾恐怕是这一届内门弟子中,唯一的小君子了。” 其他人纷纷点头。 沈行川:“嗯……” 他们顺着沈行川的“天目阵”看去。 -- 天色昏昏,一日考试结束,弟子们精疲力尽,三三两两地出堂。 缇婴走路慢慢吞吞,东张西望。她无意间抬头,看到树下戴着风帽的师兄。 夕阳穿过云翳落下,少年半身被染得金红明灭。风帽轻纱与衣带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