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冥失笑的哄她,“仔细摔了,快下来。”
嘴上嗔怪着,脚下却已经自然的跟着宴楚歌越过那篇湖泊,站在了宴楚歌所在的那片桃树下伸出了双臂,一副要接住宴楚歌的样子。
宴楚歌笑嘻嘻的跳下来,故意落在了凤玄冥身后,让他抱了个空。
凤玄冥宠溺的摇头,“这便是你……”
话音未落,本来在对岸的紫阳君不知何时追了过来。
语带惊讶道:“你怎会乾坤大挪移的?”
那惊讶的表情,比看到宴楚歌的异瞳时还要失态。
宴楚歌挑眉,“先生不会是想说苍山圣主也会乾坤大挪移吧?
同样是异瞳,会制造火器、会医术和武学都不奇怪吗,但要是会的武功都撞了,可就引人误会了哈?”
紫阳君却是认真道:“说出来您可能都无法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且乾坤大挪移已经录入苍山门嫡系子弟必学范畴,您若没有师承苍山门弟子,那这巧合,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宴楚歌皱了皱眉,从看到那本《孙子兵法》时起,产生的疑虑再度涌入脑海。
她不由对凤玄冥道:“当初是何人发现的那八卦井,木偶上的生辰八字现在还记得吗?”
凤玄冥不明所以,却还是回了一句,“辛丑年五月十八日未时三刻,有什么问题吗?”
宴楚歌心里一沉,异瞳、医术和武功、火器都可以说是巧合。
可那本手抄的《孙子兵法》上的字体笔迹与她前世的笔迹一模一样,而旁人用来镇压苍山圣主魂魄的生辰八字与自己完全一致,这些就解释不通了。
可是如紫阳君之前所说,苍山圣女若是活着的话,起码也有四十岁了,她才十七岁,就算是易容也弥补不了如此大的差距。
更重要的是,宴楚歌承袭了原身的记忆,她可以肯定,自己和苍山圣女没有任何交集。
越想越乱,宴楚歌烦的想咬人。
腰间横过来一只大手,给她吓了一跳,正想骂凤玄冥一顿,却听他道:“先生可知,自四个月前大玄内乱开始后,苍山门便在南地大肆收拢人心。
如今他们的力量已经扩张到南地三郡,甚至隐隐有向中川发展的趋势?”
凤玄冥的马车本就宽敞,虽然平日里只坐他们二人,但实际上,便是再来十个人也装的下的。
如今凤玄冥和宴楚歌坐在马车一侧,与对面的紫阳君相对而坐,双方的神情变化都直观的落在对方眼中。
紫阳君似乎也没想过要瞒着二人,淡然道:“那是左护法的主意。
他和我一样,从不相信圣主会因为愧疚而去当个缩头无愧。
但大玄朝廷送来的又的确是圣主亲笔信,他也没办法否认。
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在以圣主的名义积德行善,收拢人心,只等一个契机,能有底气与门中那些老顽固和大玄朝廷分庭抗礼。
从而让他们交代出圣主的去向。
现在看来,他应该做得很好,否则,你们也不会注意到他,对吧?”
大玄内乱,广为人知的枭雄就那么几个,但这并不意味着举兵起事的人真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了。
哪怕不是冲着一统东洲的目的去的,趁乱抢一些钱财,或者抢一两个村镇当个土皇帝的也大有人在。
只有闹的动静够大,才会真正引起各方注意。
显然,苍山门那位左护法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有杀伤力,否则,凤玄冥也不会留意他们了。
宴楚歌和凤玄冥自从知道苍山门的举动后就一直在着人留意那边的动静,甚至怀疑过苍山门可能也想趁机从东洲大乱中分一杯羹。
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回事。
听到紫阳君的解释,宴楚歌却忽的想到了什么,“那这位左护法与群雄逐鹿的方式可很是不同啊,不会连那些收拢人心,让年轻人主动为他卖命的法子也是苍山圣主教的吧?”
以工代赈,分田分产,鼓励农耕与商业合作,种种迹象都透着现代农业改革的气息。
之前只是觉得苍山门心眼儿多,如今却看什么都透着自己的风格。
宴楚歌一遍询问紫阳君,一边又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水仙中毒了,不然怎会如此自恋?
紫阳君倒是没发现她的异常,甚至一副习以为常的语气道:“还真是。
当年圣主得老圣主赏识时不过才九岁,大玄闹八王之乱,苍山附近亦太平。
当时的南中太守算是苍山门的外门弟子,几次天灾人祸折腾的南中骚乱四起,逼的当时的南中太守上山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