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冥的眼神落在元湛身上,“虽然朕的确就是司空爵,不过,这个答案,应该从他口中说出来更能让你放心吧?”
陆时骁狐疑看向元湛,他们两个,一个是虞初薇一手带大的孩子,一个是司空爵的心腹下属,两个人自然是认识的,甚至可以说是很熟。
这些年陆时骁一直在找虞初薇,自然也知道元湛大概的动向。
听了凤玄冥的话他没开口,只是眼神直勾勾的看了过去。
元湛不闪不避的与他眼神相接,“我主准备离开前并不确定能不能活着回来,在去加固中天大阵时特地与我交代过一些事情。
那些话,除了我和我主,这世上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而且,十七年前,我是亲眼看着我主走的。
这世上,我认错谁也不会认错我主。”
陆时骁眨了眨眼,终于落在宴楚歌身上,却是一脸戏谑道:“主上果真还是那么没出息,两辈子都栽在了一个臭男人身上。”
没大没小的一句话却打破了四人久别重逢来时那种微妙的尴尬。
宴楚歌噗的笑出声来,“我有没有出息先不说,你倒是一如既往的看他不顺眼。
不就是他和师尊切磋的时候真气不小心刮飞了你的衣服吗,这么点儿仇,值得记到现在?”
此言一出,陆时骁那张略显仙风道骨的脸顿时涨的通红,委屈的控诉,“主子,您还是那么偏心!”
从十七年前到现在,没有一次向着她。
凤玄冥有些得意,“谁让你长的没有朕好看呢?
你家主子,不管活几辈子也也都是个看脸的,还好朕运气不错,两世为人,这张脸都没有生的太差。”
用最严肃的语气说出最嘚瑟的话也是没谁了。
陆时骁气得够呛,可看着凤玄冥那张格外得上天偏爱的脸也说不出什么违心的话来贬低一两句。
宴楚歌笑的不行,细细的手指戳了戳凤玄冥的肩膀,“好了,这么多年没见,你就别逗他了。”
她说着,视线落在元湛身上,“听说你找了我很多年,我是该叫你未央城主,还是该叫你一声兄长?”
本来一脸的沉稳,衬托的在那儿斗嘴的凤玄冥和陆时骁跟一对小学鸡似的人惊的倏然站直了身子,面上浮现了肉眼可见的慌张。
两只手搓了又搓,才忐忑不安道:“你,愿意认我这个兄长?”
宴楚歌歪头看着她,“血缘亲情,还有认与不认的说法吗?”
元湛踟蹰半晌,才迟疑道:“大楚皇帝和慕容丞相亦是你的父母,但你似乎,并没有与他们相认的打算。
而且,身为兄长,我没有保护好你,明明你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却还是让你白白吃了那么多苦……”
元湛越说越觉得自己不配为宴楚歌的兄长了。
宴楚歌却是笑的爽朗,“不与楚皇和慕容婉相认,是因为他们自己身边的烂摊子没收拾清楚,他们不敢立刻与我相认,我也不上赶着。
而你已经走到我面前了,并且,当初我们的父母因故离开时,你自己也还是个孩子,何谈保护我?
你既没有犯任何错,我为何不认你?”
元湛被宴楚歌的一番巧舌如簧说蒙了。
凤玄冥乐的狭长的凤眸都眯了起来,“楚楚要认你这个兄长,你只管收了这妹妹便是,何必问那许多?
你千里迢迢赶来,专门将玄北二十六郡献于她,不就是想找回这个妹妹,怎的如今她主动要认你,你反倒扭捏起来了?”
“就是!”
在外面仙风道骨的陆时骁在自己人面前活像个二傻子。
一巴掌拍在元湛肩膀上,“认了我家主子,你就是你主子的大舅子了,这种便宜账都不会算,你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点什么大病啊?!”
元湛无语的掀开陆时骁的爪子,腼腆的挠了挠头,看着宴楚歌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是不愿认你,只是觉得有点像是不劳而获似的,感觉不太真实。”
这个妹妹他找了有三十几年,得知早就相熟的虞初薇就是自己的胞妹时,虞初薇早就下落不明了。
元湛还失落了很久,后悔自己没有早点认出妹妹。
后来从凤玄冥的言谈中判断出宴楚歌就是当初的虞初薇,失而复得的喜悦席卷了元湛的心脏。
他下意识的觉得自己一定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赢得宴楚歌的认可,找回宴楚歌这个妹妹。
所以当宴楚歌主动开口与他相认的时候他才会那么的受宠若惊。
宴楚歌无奈,“登基大典过后多留一段时日吧,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