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楚歌一边纳闷,一边又想看看他什么时候才能想起贺华庭这个人来。
终于听到凤玄冥提起贺华庭的名字,宴楚歌感觉自己比贺连城还要激动。
凤玄冥闻言忍俊不禁,“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提他做什么?
这不是事情赶到了吗?
怎么,贺华庭现在的处境很特殊吗?”
他倒也想过,如果不是贺华庭出了什么事的话,怎么也轮不到贺连城这个办事毫无逻辑,完全不考虑后果的中二青年来主持大局。
可只要是跟宴楚歌无关的事情,他就一直挺能耐得住性子的。
于是就憋到了现在,才浑不在意的问了一句。
“你说得对,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的确没必要对他投注太多的注意力。”
宴楚歌颇有些哭笑不得,“但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就是因为贺华庭被我弄死了,他儿子才如此激动呢?”
凤玄冥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贺华庭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宴楚歌可就淡定多了。
“之前我还在北燕的时候,他被阮青云收买了,不顾后果的在东洲四处挑事。
把那些一开始就跟着他混的人骗的团团转也就罢了,反正蠢人本就该为自
己的愚蠢负责的。
可他竟然还想将河东、玄北和天启、东海的无辜百姓拖进混战的泥淖,还要打公府的主意,那我怎么能忍?
所以就命司琼和青山对贺华庭下了必杀令。
大概就是我去吗,明渊城的路上吧,收到了贺华庭的死讯。
所以这货才在这儿发疯呢!”
凤玄冥狠狠补了一波被他错过的重要情报,这才回过神来。
“我就说,贺华庭之前虽然有些伪善,但行事也不至于混乱至如此地步。
关乎天下大局之事,闹的跟小孩子过家家一般也太胡闹了!”
宴楚歌对此深以为然,点头附和的同时还不忘催促,“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尽量在大军抵达之前把祖父救出来,以免贻误军机,各方防御又要重新调整,代价太大了。”
“好。”
凤玄冥应了一声,夹紧马腹,一马当先跑了出去。
宴楚歌二话不说挥鞭子跟上。
二人没给沈寂留一句话,任已经跑出了老远。
沈寂的随从们都懵了,“将军,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帝后亲临,所有人都以为凤玄冥和宴楚歌是要亲临指导战事的具体部署和进攻事宜的。
结果那二人就
跟打酱油似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阵风似的。
沈寂虽觉无奈,却也已经习惯了。
侧首对上朱颜和十三等人的眼神,“我这边基本就不做调整了,陛下和皇后娘娘既然没有新的旨意,我就按照原计划进行。
你们呢,是加入我的前锋营一起,还是跟上去保护陛下和皇后娘娘?”
十三讪讪干笑,朱颜则挺有自知之明的道:“还是算了吧,这个时候跟过去,还真说不好是我们保护他们,还是他们保护我们。
我可不想到时候被主子嫌弃拖后腿。
我跟着你吧,在前锋营好歹能显得我有用一点。”
十三干笑一声,也有样学样儿,“也算我一个吧,来都来了,保护不了两位主子,好歹得发挥一点作用。”
于是其他随从们也就临时编入了前锋营,无奈的跟着沈寂变换了阵营。
而城楼上,当贺连城看到冥王军还在向前抵近的时候他又一次忍不住无能狂怒了。
“郑良臣呢?
你是怎么跟沈寂说的?
为什么他还在前进?!”
吼完也不等郑良臣回应,就怒道:“来人,将这老匹夫给我悬于城楼之外,让对面的人好好看看我是不是在吓唬
他们?
还有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从你们站在这里的那一刻起,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
休想借这个老匹夫去跟凤玄冥和宴楚歌摇尾乞怜。
给我动手,否则观月亭上的那个蠢货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帮着圣文公的两个小将士都快哭了。
他们在观月亭上亲眼看着那个传令兵被贺连城一脚踹下了高台,自然也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贺连城第一次要求他们将圣文公悬于城楼之外了。
只是两个侍卫毕竟忌惮凤玄冥和宴楚歌,也的确是良心未泯,不忍对这么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动手。
见贺连城发泄完后就被别的事情分散了注意力,便也拖着没有动手。
可这会儿贺连城被步步紧逼的冥王军吓的不行,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