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资格?
林摘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狞笑着站起身。
“你以为我们在干嘛?”
高姗姗投来鄙夷的目光:“黑漆漆的,避开众人……我可不敢乱讲。”
时辰起身过来,拉着林摘星的手臂,将她挡在了身后。
“高女士这话是想影射什么?这里不也是林摘星的家吗?她想去哪,需要经过谁的同意吗?”
“她是不需要。那您呢?”
时辰轻描淡写地瞥了眼高姗姗。
“我来找点东西。”
贺城暗暗看了眼高姗姗,抢着开口:“时警官是想找什么?有没有……我们能帮上忙的?”
时辰的目光中覆上了一层严峻的冷厉,那是他得心应手的,刑警的眼神。
“我找什么,二位不知道吗?”
高姗姗梗了梗脖子,不落她高傲的姿态:“时警官就别浪费时间了。”
“哦?看来高女士是真的知道我要找什么了?”
贺城紧张地往前迈了半步。
“她哪知道啊。时警官误会了,姗姗的意思呢,是说我们家一向遵纪守法,应该没有什么会是警方想要的。”
听高姗姗的语气,大概是已经把证据销毁了。再纠缠查找下去,怕是也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了。
“误会了。”
时辰淡着眸子指了指身后的房间。
“刚才林摘星小姐跟我说,她房间里的东西无故消失了,其中不乏一些贵重的东西。她带我来,是想让我帮她看看,这些东西会是去哪了。”
贺城看了眼屋里,松了口气。
“原来时警官是找这个啊。这个房间……确实曾经是星星的卧室。不过她出国这么些年了,东西都落了灰,不好打理,我们就找人清了。现在星星回来了,自然是给她买新的,更好的。”
林摘星听着这话实在是虚伪得令人作呕。
“新的?那我的画呢?我母亲送我的那些物件呢?你也能给我找来更好的?”
“星星啊,画你可以再画的嘛。你母亲留下的东西……你还是不要留为好。睹物思人,你不能总活在过去的回忆里。”
贺城陪着笑,想去拉林摘星的手,却被林摘星恶狠狠地甩开。
“不要拿你那肮脏的手碰我!”
薄情寡义之人,当然不会在意故人留下的回忆。
只看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母亲是多么骄傲优秀的人,生前却被贺城和高姗姗那样百般凌辱。贺城看起来毫无愧疚,可林摘星永远忘不了。
她忘不了贺勋被带回家那天,母亲是怎样一个人颓然地在院子里坐了一整夜。
忘不了贺城一日日的夜不归宿里,母亲是怎样一个人强颜欢笑。
忘不了目前面对媒体的刁难下,母亲故作淡然的体面回应。
为什么,被伤害的人受尽折磨,而作恶的人,却可以这样心安理得地活得好好的?
林摘星恨不得,将眼前的这对狗男女千刀万剐,才能告慰母亲的亡灵。
“贺董,您不要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只手遮天,为所欲为了。我的东西,你没有资格处置。我的东西,哪怕是我的一根头发,你也没有资格碰。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顶峰姓林。而你贺城,不过是攀了高枝的凤凰男。你最好是珍惜你现在的好日子。无论是这个房子,还是顶峰,我迟早都要拿回来。”
贺城的眼底愠色升腾,却按耐着不动声色。
气氛降到了冰点。
时辰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僵持。
是张德民。
这个时间,张德民来电话,时辰隐隐觉得不妙。
“给我滚回来!”
时辰冷着眸子不做声,只是抬眼看了看贺城。
他是只老狐狸,这样尴尬的状况下仍然游刃有余地笑着。
只是那笑里,分明藏着几分得意。
时辰回到警局的时候,张德民就站在门口等他。
他铁青着脸锤了时辰胸口一拳:“你是不是不想穿这身衣服了!”
时辰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正因为我穿着这身衣服,所以才要查。”
“查什么?查贺城?还是查高姗姗?你把高旭查明白了吗你就想想五想六的?谁让你去贺家的?你有什么证据吗你就敢去人家家里搜?”
张德民的反应太过激烈,时辰不得不怀疑。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贺家的?能告状的,无非是贺城和高姗姗。
而这两个人,又是怎么会知道张局的联系方式的?
他是时辰的师傅,引领自己走上刑侦道路的人。
时辰不敢想,也不愿信。
“是贺城给您打的电话?”
张德民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