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喝酒之前气势汹涌,但几杯下肚后已呈醉态。 嘴里说着关于几人小时候的事情,大多是江洋儿时的囧事,听的江晴一直捂嘴偷笑。 “我记得有一次小书包跟我睡,晚上钻我怀里喊了一夜的妈妈,第二天竟然尿床了……” 江洋听的头皮发麻,急忙举杯打断:“秦雪姐,往事就不要再提了。” 秦雪听后一脸的坏笑:“呦呦,江老板还不好意思了呢。” 说罢拿起酒杯跟江洋碰了一下,扬起脖子把酒喝下。 秦雪的皮肤很白,抬头间甚至能看到脖颈处细细的血管。 “我这次离开老家,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秦雪放下杯子说道。 江晴安慰道:“人不可能永远呆在家里,总是要进步的。你这次去华洲发展的机会是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一定要珍惜,好好努力。” 秦雪听后点点头,随后有些担忧的道:“我就是怕自己做不好……” 江晴道:“那怕什么,不行大不了回咱们石山来。” 秦雪顾自拿起面前的白酒喝下,眼睛看着桌子说道:“不回,这次出去了,就不可能灰溜溜的回来。江晴,我这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离开的。江晴,好多年前我就曾发过誓,一旦有机会离开这个破地方,就再也不想回来。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留在外面的世界,最好能永远的留下。” 江晴叹气道:“外面未必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秦雪摇头:“我厌倦了石山,厌倦了这里的一切,除了你和小书包。” 江洋轻轻摇晃着小小的酒杯,倾听来自两个女人的谈话。 关于秦雪的事情,江洋的记忆中有很多零星的碎片。 她跟父母的关系闹的很僵,原因是她十九岁那年,她的父亲想要把她嫁给一个四十岁的屠户。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她的亲生父亲竟然在她的水杯里放了药。 如此有违人道天理的事情,江洋听到的时候心中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但这些都是真的。 类似于这等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了,秦雪崩溃也是正常。 就如她所说,她想永远离开这个地方。 或许,她是想逃离这个让她心生恐惧的地方。 酒一杯接一杯。 江晴和秦雪每喝一杯,就要拉着江洋陪上一杯。 在大姐面前,他永远只做那个懂得聆听的小弟。 一瓶酒倒干了,平均下来每人三两多。 秦雪闹着要再开一瓶。 江洋见她有些醉了,便伸手拦住:“别再喝了吧?” 秦雪脸色微红,一把揽住江洋的脖子,脸贴的很近:“小书包,你是心疼姐姐还是心疼这瓶酒?” 江洋一时间无言以对,尴尬的站在原地。 江晴见状笑道:“就给她开了吧,明天就要走了,依着她。” 江洋点了点头,伸手叩开盒子,把另一瓶茅台酒抽了出来。 又是三杯。 “小书包,我有点热,去把风扇打开。” 秦雪今天穿着正装,脱下黑色外套后,里面是一个贴身的白色衬衫。 她顺手解开两颗纽扣,左手托着下巴吩咐。 “好嘞。” 江洋顺从的起身,拧动了墙壁上的风扇开关。 屋顶的吊扇发出轻微的嗡嗡声,随后快速的转了起来。 江晴不胜酒力,不知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秦雪拿起面前的酒杯就要继续喝,她现在的状态已经忘记了找人碰杯。 “别再喝了。” 江洋说道。 外面的雨依然在下,淅淅沥沥的敲打在窗户上。 屋子里很安静,秦雪看着江洋道:“小书包,我也是你的姐姐,对不对?” 江洋点头:“对。” “那你陪我再喝几杯。” 秦雪道。 江洋把酒瓶拿到一边:“你已经醉了。” 秦雪摇头:“我没醉。” “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但也有的人是真的知道自己没有醉,或者她是真的想醉。” 秦雪说的很认真。 江洋看着她这幅表情,一时间竟难以分辨她是否有没有喝醉。 明明已经呈现了醉态,可眼神却那么清晰而坚定。 “以后不打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