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和魏家彻底翻脸的消息很快在石山县的江湖上传了开来,议论的声音那是相当的精彩,议论的矛头也都纷纷指向江洋。 “这个江洋好没良心,当初要不是魏老爷子给他家电的生意做,他能这么快走到今天?” “他恐怕是飘了,不过干了个冷饮厂和酒厂,拿什么跟魏家斗?这不得让七哥把他的脸打歪?” “咱们不知道这件事背后的原因,谁对谁错咱也没资格评价。只是江洋这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魏洪的霉头都敢触,这下有热闹看了。” “这魏家收拾江洋还需要魏老爷子出面吗?我感觉魏老七一个人就把他摆平了。” “非也,非也。我跟你们的看法完全不同,现在的江洋今非昔比,可不再是以前那个魏陆两方夹缝中求生存的小老板了,别人能走到今天,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是啊是啊,据我了解,现在的江洋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论钱,人家有冷饮厂和酒厂,每天像是印钞机一样,源源不断的印钞票。论人,江洋在华洲有个红星保全公司,听说全是些退伍兵和精干的小伙子,手里养着好几百号人呢,这要是打起架来,那战斗力可不是一般的强。所以要我说啊,现在江洋完全有实力跟魏家拼一下。” “对对对,不仅如此,现在江洋的人脉也不是一般的强。咱先说石山地面上的,白承恩,赵德龙,钢铁厂的陈韦生,还有东关的狗爷那帮人,可都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干!关键是他现在有了大靠山方文洲,你们想啊,青山公馆就是江洋投资干的,整个老城区改造的项目就在他手里,谁在这个节骨眼上敢动江洋,方文洲第一个不同意!这才是最要命的!”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这个江洋那么有恃无恐,这么看来这件事就有意思了啊……” “你们说,这次万一江洋把魏家给干翻了,以后石山会是个什么局面?” “什么局面?石山县从此就是他的一言堂,他江洋一手遮天,妥妥的地下皇帝呗!” …… “地下皇帝?这都是 什么虎狼之词。” 利民街,唐人大厦,董事长办公室内。 江洋坐在沙发上笑着摇了摇头,白承恩在一旁把最近听来的情况说了个遍。 关于“地下皇帝”这个词汇,这个年代确实有过一段时间的风潮。多半是形容除了方文洲这类人以外的势力,如做企业经商的,以及黑暗势力可以一手遮天的人物。 白承恩笑道:“以前陆正华还在的时候,你一直在闷声赚大钱,石山县的天分成了两半。一半是陆正华的,一半是魏洪的。现在陆正华死了,魏洪就不老实了,他老早就盯着这个位置,想一统石山,彻底垄断石山县所有的商业渠道。前几天你一杯酒泼在了刘为民脸上,更是泼在了魏家的脸上。这件事就等于告诉整个石山县的人,你要跟他争这个位置。” “我对这个什么地下皇帝不感兴趣。” 江洋给白承恩添上一杯茶道:“我就是个生意人,眼里只有钱。至于魏家,他阻我发展,挡我财路,我肯定容不得他。再有,吴青峰因他而死,那就让他们这个所谓的魏家全部来陪葬吧。” 一句“容不得”和“陪葬”二字说的如此轻描淡写,白承恩感觉的到,此时的魏家在江洋的眼里仿佛不是某个势力庞大的家族,而是地上一块不起眼的砖头,说踢开就能踢开。 “兄弟,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这个魏洪不比陆正华,他的阴毒狠辣超乎你的想象,做起事来也是完全没有原则和底线,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白承恩小声提醒。 江洋点头,眼神中坚定的道:“就算是头洪水猛兽,我也要亲手撕碎了他。” 此时的江洋已经从吴青峰死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彻底调整回原来的状态。 坦然自若,云淡风轻,掌控大局,还有种来自骨子里的自信。 “终于还是跟魏洪撕破了脸。” 白承恩深吸一口气道,这也正是他所期待的,但真到这个关键的时候,白承恩心中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跟了魏洪这 么多年,对这个老家伙的手段,很多都让白承恩历历在目,说是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江洋说到底还是个年轻人,又比自己小了这么多岁,他真的能打垮魏洪吗? “没什么大不了,这个魏洪也没那么可怕,咱们见招拆招就是了。对了白哥,上次让你帮我办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江洋放下茶壶问道。 “我过来找你就是因为这件事。” 白承恩说话间到办公室门口推过一个行李箱道:“这里面是五千张身份证,都是从周边省份不同地区租来的。” 说罢打开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