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半,红梅宾馆门口。 江洋快步走了出来,一群人迎了上去,期待的眼神看着江洋。 江洋站住脚步,微微摇头。 众人有些失望。 板寸接了一个电话,随后轻声在江洋耳边道:“哥,大姐刚才打电话,说今天是一年一次的华山节,那里举办活动很热闹,江甜和白桦他们俩闹着要去琼华山玩,想让我送他们过去一趟。” 江洋点头道:“去吧,注意安全。” “知道了。” 板寸看了江洋一眼,随后在祖胜东的胳膊上拍了拍,弯腰坐进一辆陆地巡洋舰离开了这里。 气氛有些凝重,虎哥一瘸一拐的捂着胳膊从里面出来,见到这场面瞬间腿都软了,抹着眼泪道:“不带你们这样的,不就是用个照片吗,你们店也砸了,人也打了,现在又搞那么多人把这里围上,这是不给活路呀……” 所有人的目光朝着虎哥看去。 江洋转头看着他道:“烧了吗?” 虎哥一怔,点头如啄米:“烧了。” 江洋点了点头,拉开奔驰S600的车门弯腰坐了进去,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安美看向身旁的光头大汉,指了指虎哥道:“这小子在说什么?” 光头大汉垂手低头:“不知道,小姑。” 安美坐进路虎车中,光头大汉们上车离开。 祖胜东对两个年轻保全职员道:“还是你们两个留下来处理现场,盯着他们把老板交代的事情完成。” “是!” 所有人相继离去,红梅宾馆的现场再次恢复如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按摩店门口的女郎惊魂未定的从电线杆后面探出头来,吓的吐了吐舌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小卡片,赶紧撕碎了扔进垃圾桶中。 裕华路。 一朵乌云遮住了太阳,为这个夏季的街道带来一丝阴凉。 道路两旁种的是笔直的法桐树,风一吹,叶子哗啦啦的响。 江洋刚把车停下,就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游离于行人之间,不停的推销着什么。 其中一个五十岁左右的模样,休闲服,三七分的发型,手里拿着一沓宣传单,见人就发。 另一个男人看起来四十岁上下,头发很短,高档西装,左手是高档皮包,右手拿着一个礼品袋,有打扮华贵的女人路过,他就会掏出礼品袋的东西跟人搭讪,吓的女人们惊呼:“流氓!” 江洋眯着眼睛看半天,终于想起了那发传单的人。 拉开车门下去,走到两个卖力的“推销员”身后,江洋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田喜?” 田喜的身影愣了一下,随后头也不回加快脚步朝着马路的尽头撒丫子就跑。 没跑两步,一道黑色的身影猛然从马路一侧冲了出来,祖胜东左手抓住田喜的胳膊,弯腰就是一个过肩摔。 “哎呦……!” 田喜四脚朝天躺在马路上,呲牙咧嘴的捂着腰。 江洋从后面追了上来,再次确定了这个人的样子,就是田喜没错了。 “江……江总。” 田喜轻声打招呼。 江洋伸手把田喜从地上拽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道:“你跑什么?” 田喜犹豫了半天,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王丽呢?” 江洋开口问道。 田喜依旧闭着嘴不说话。 江洋蹙眉:“说话。” 田喜一副大义赴死的模样:“我是不会说出大小姐的下落的,你们想让我田喜当叛徒,没门。” 江洋微微一怔。 祖胜东一把掐住田喜的脖领子:“皮痒?” 田喜怒视祖胜东,两只眼睛瞪的滚圆,仿佛在说,来啊,打我啊。 江洋伸手制止祖胜东,微微愣神,这才反应过来,田喜是把自己跟那帮讨债的当成一伙的了。 也难怪。 现在的王大海一家就是全民公敌,所有人在找王大海的下落,恨不得找到他们碎尸万段,这一家人成了惊弓之鸟也在情理之中。 出了这种事情,所有的亲戚朋友纷纷避而远之,生怕污水溅到自己身上,就算找他们,也是带着债务和仇恨上门。 所谓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这里还有一个。” 安美的声音传来,一个纹身大汉把万凯丞推到了江洋的面前。 万凯丞吓的魂都飞了,一个踉跄险些摔了个狗啃屎。 “万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