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安嵊森眉头算是舒展了不少。 想了想,又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安嵊森要挂上电话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传了出来。 “爸。” 安嵊森脸上露出笑容:“安槐啊。” “爸,这么晚了突然打电话,是出什么事了吗?” 女人的声音有些担忧。 安嵊森笑呵呵的道:“这叫什么话,没什么事就不能给我女儿打电话了嘛!” 电话那头,边境某基地内。 一个穿着军服,身板笔挺,眉宇间充满英气的女子站在落地窗边,一手抄着口袋,一手拿着电话道:“您是为了江洋那小子吧?” 安嵊森尴尬一笑:“这事儿你没少费心思。” 安槐看向窗外道:“他钻了M国法律的空子,耍的别人团团转,人家生气是很正常的。不过这里毕竟是华夏,不是M国,作为华夏的子民,他应该得到保护。爸,是咱们的祖国逐渐强大了,没有必要谢我。” “对对对,槐啊,你什么时候回华洲啊。” 在大女儿面前,安嵊森就显得有些“低声下气”了。 倒不是怕,是因为安嵊森说不过安槐。 无论是讲道理还是“玩硬的”,他都干不过安槐。 这丫头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安槐了,她已经成为了镇守一国边疆的“巾帼英雄”。 安槐听到安嵊森的话后,脸上流露一抹微笑,打趣道:“我听小美小倩和娜娜她们说,你现在有了儿子,偏心眼了。女儿不重要,所以我回不回去又有什么关系呢,您呀,后半辈子就跟这个江洋过吧。” 安嵊森听后直摇头:“不不不,别听她们三个瞎说,江洋这小子是后来的,你们几个才是我亲手带大的,真要偏心眼的话,我肯定还是跟你们几个亲!” 安槐听后笑了:“就会捡好听的说,行了爸,我最近比较忙,很多事情不能跟你说,这涉及我们的国土安全,您要理解。我已经批评小美她们了,您对谁好,是您的自由,同时我也让她们几个看住这小子了,一旦发现他目的不单纯,我第一个出来收拾他。” 安嵊森胡子一撅:“忙就挂了吧,我也困了。” “一说这个您就不乐意,您……” “嘟嘟嘟……” 安槐一脸懵的拿着手机,忙音。 老爷子挂了。 还是那么干脆,一如既往的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安槐无奈摇头,不知这小子给老爷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庄园内。 挂了电话的安嵊森,抬头看向了墙壁上的时钟,时间已经指向十点四十。 飞机是安嵊森找好友借的,所以他第一时间知道了这几个小子的动态。 段玉生回国后,第一件事就是到这里来报道。 江洋没来,安嵊森也没问。 还是段玉生主动说,江洋回华洲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租下的四合院里闷头大睡。 “小兔崽子。” 安嵊森看向门口,嘴里咒骂一声。 “他会不会是不知道这的地址?” 老爷子泛起了嘀咕,蹙眉低声:“不应该啊……” 就在这时,二丫满脸喜气的从外面冲了进来,一边跑一边道:“安爷爷,江先生来了!” 安嵊森脸上露出笑意,两秒钟后被平淡代替,轻声怒斥:“来就来嘛,大惊小怪的,毛手毛脚像什么样子!” 二丫满脸委屈:“噢。” 说罢撅着嘴出去了。 “怎么了二丫,满脸不高兴啊?” 外面传来了江洋的声音。 安嵊森四下看了看,赶紧从一旁抓起一份报纸,装模做样的看了起来。 想了想,又把桌子上的象棋塞到了沙发底下,再次拿起报纸,读的那叫一个认真。 “呦!大半夜的看早报,干爹,品位见涨啊!” 江洋跨进门来,毫不客气的抓起安嵊森的“宝贝茶壶”,掀开看了看,兑上些冷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安嵊森把脸往下低了低,透过老花镜瞄了江洋一眼,冷哼:“那是。” 见江洋用了自己的宝贝,不乐意的道:“你不会倒杯子里喝吗,你这么搞,我还怎么喝?” 他的不乐意,也仅仅是埋怨一句。 这只茶壶伴随他二十多年了,从未用这个给除了他之外的第二个人倒过茶。 江洋嘿嘿一笑:“抠门儿样儿吧,再给你买个新的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