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皮,花有道不想跟他一换一。 太亏了。 “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花有道从一个放满冰块的塑料桶里拿出两罐啤酒。 一罐扔给江洋,自己打开了一罐。 江洋倒是不客气,拉开拉环猛灌两口,打了个嗝:“借我点钱。” 花有道用手帕擦拭着啤酒,听后如同出现了幻觉。 “什么?” 花有道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歪头看着江洋:“你再说一遍?” 江洋看着花有道,眼角的鱼尾纹更加明显了:“我说我最近缺钱,想从你这里借点,周转周转。” “江洋。” 花有道没心思喝啤酒了,直接放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看着江洋:“你他-妈没事儿吧?” “半年前,你一脚把我揣进湖里。” “两个月前,干死了我20多个小弟。” “咱俩可有仇。” 花有道盯着江洋,认真的道:“血海深仇,哥们儿。” “我弄死你。” “或者你弄死我。” 花有道伸出两根手指:“这俩选择,必须选一个的那种。” “咱俩这种关系,你管我借钱?” “啊?” 花有道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脑袋嗡嗡的响,依旧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你逗我呢?” 江洋笑的灿烂,一排洁白的牙齿闪闪发光:“你又不是狗,我老逗你干什么。” “你没听错。” 江洋喝口啤酒:“就是管你借钱。” 花有道听后再次暴躁起来,摸了摸身上,随后又想去拿黑人保镖的枪。 江洋开口道:“行啦,老是弄把破枪吓唬我干什么。” “你要真有那个本事弄死我,就不至于天天窝在这跟刘老四研究这玩意了。” 说罢,右脚踢了踢。 一些资料从杂志下面滑了出来。 花有道咬了咬嘴唇,歪头看向远处。 江洋伸手拿起,摘下墨镜,看着资料道:“好家伙,调查的够齐全啊。” “三年前在纳米比亚的事儿你都摸清楚了。” “没记错的话,三年前你还给秦劳奇当狗腿子呢吧。” 江洋抬头看向花有道:“后来在华洲混不下去了,上京都搞房地产坑了不少钱,折腾来折腾去奔了澳城,干了些下水道的买卖。” “开几个酒店,弄几家赌场,买点枪养上一帮马仔,就真拿自己当老大了。” “呼风唤雨了。” “一手遮天了。” “过江猛龙了。” “没人拦得住了。” “今天小李逵,明天小旋风了。” 江洋嘴巴如同机关枪,看着花有道慢悠悠的道:“忽悠着一帮山沟沟里的农民跟着你种罂粟,烧成糊糊卖给外国人,挣点钱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花有道不姓花了。” “改叫钟先生了。” 面对江洋的喋喋不休,花有道再也忍不住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洋摘下墨镜,看着花有道:“我想告诉你。” “三年前,我在哪你得躲着我。” “三年后,你还得躲着我。” “花有道你记住。” 江洋左手拿着啤酒,右手指着他道:“只要我在的地方,我要走路,你必须马上给我让开。” “不要以为这几年你变的不一样了。” “那只是你在别人那不一样。” “在我这,你以前什么都不是,现在依旧什么都不是。” 江洋眼神逐渐严肃,一字一句的道:“因为你现在玩的那些东西,是我早就玩剩下的。” “所以。” 花有道看着江洋,脸上写满了问号:“这就是你找我借钱的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