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似乎极其适应王府这种尊贵之地,转念一想,洛婉清便明白,这哪里是他刚好买回来?明明是千辛万苦回到皇子身边忠仆。 洛婉清假作不识,颔首点头。 张伯盯着她脸,抿紧唇,却还是恭敬道:“柳大人请。” 洛婉清闻言,提步进了屋子,跟着张伯一路绕到后院,在廊上放下雨伞,随后便被张伯引进了一间卧室。 一进卧室,洛婉清就愣住,这里布置和她在江南房间一模一样,甚至连梳妆台上梳子、发簪,都没有任区别。 唯一不同是,正前方放着一个牌位,写着“爱妻洛婉清之位”,牌位之下是供奉祭桌,祭桌上香烟袅袅,整个屋子烟熏缭绕,檀香味和五石散味道混杂起来,让人云里雾里,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 她站在牌位面前了一会儿,就听里间传来脚步声,一转头,便李归玉从里面了出来。 他穿着一袭白色单衫,似是燥热,露出大半胸口,墨发用玉簪轻挽,肤色带着异常白,角眉梢有些许嫣红。 洛婉清,他神色微微恍惚,随后又反应过来,哑声点头道:“柳司。” 这样李归玉,她便知道他没有么遮掩打算,也不再遮掩,直接开口:“衣服穿好,五石散灭了吧。” 洛婉清了香炉,平静道:“我不喜这东西。” 李归玉闻言顿了顿,过了许久,他似是才反应过来,应声:“好。” 说着,他便转身进了里间,过了片刻,他衣衫穿好,从里面了出来。 他没动,似是在等待她指令,仿佛她才是这里主人。 洛婉清抬眸他,察觉他意思,她想了许久,才问:“我该坐哪里?” “哪里都可以。” “这是你府邸。”洛婉清提醒。 明白这是洛婉清规避,李归玉扭过头去,艰涩道:“都一样。” 洛婉清想了想,不愿浪费时间与他争执,到过去她习惯茶桌边上,自己先行坐下。 茶桌上每一个茶杯、茶种类、乃至茶宠都和过去一模一样,洛婉清静静瞧着,着李归玉坐下来,和过去一样泡茶,她突然觉得有种苦涩夹杂烦躁涌了上来。 “其实不必。”洛婉清忍不住开口,冷声开口,“既然选了路,就不该想着回头。” “小姐为不装下去了?”李归玉低头泡茶,语气有疲惫。 “你不是认出来了吗?”洛婉清抬眸他,“我还有么装必要?” 李归玉没说话,洛婉清想了想,不由道:“么时候认出来?” “第一次面,”李归玉哑着声,“我就想你太像了。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态,乃至身上香味,都太像了。” “那时候你就确定了?” “真正大概确定下来,是在监察司。”李归玉不再遮掩,他垂着眸,“你问我说,我是最后一个洛曲舒人,这件事我只同你说过。” “为当时不揭穿我?”洛婉清不由得笑起来,“当时我对谢恒无用,直接我捅出来判欺君之罪不好么?” 李归玉不说话,洛婉清继续猜想:“还是觉得要戏耍一阵再杀更有意思?” “我没想杀你。” 李归玉扭过头去,蜷起手指。 洛婉清盯着他,只道:“你想杀我不止一次。” “可我没有。” “你动手了。” “可你活着!”李归玉猛地抬头,似是被她逼到穷途末路,死死盯着她,“在扬州我放你去岭南,在芳菲阁我留了最后一箭,我若真要杀你活得到今天?!” “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洛婉清听着这话,嘲讽笑起来,“谢你陷害我满门却不杀之恩,谢你射我四箭留最后一箭?” 李归玉没有接话,水在火炉上沸腾起来,李归玉转头取水,没有出声。 沉默了一会儿后,他重收拾情绪,却问:“你怎么会在监察司?” “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么?”洛婉清冷静反问。 李归玉抬,认真道:“你先回答我问题,我才会回答你问题。” “你可以不回答,我现在就。” 洛婉清着他,李归玉指尖一颤,他盯着洛婉清睛,对峙许久,却是笑起来:“想问么?我只能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