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
谢得宝握住手里的簪子,紧张喊住她。
李氏脚步停下,等谢得宝说话。
“已经一个月了,今晚能不能——”
“不能!”
李氏猛地回头,打扮精致的脸上满是抗拒。
几息后,她表情缓和了些,抬眼看向谢得宝:“我这几天身子不适......”
撞进李氏迷雾般的眸子,谢得宝什么都信了。
“那,你好好休息。”他嘱咐道。
转头把屋里忙活的郑二丫喊出来:“大嫂身体有些不舒服,你去杀只鸡给她炖盅汤。”
“知道了。”郑二丫木讷地点点头,见谢得宝没说别的,就进后院准备抓鸡。
院子里又剩下李氏两人。
谢得宝提起一抹笑:“你要不先回屋歇着,等鸡汤熬好了,我让郑氏给你端过去。”
“也好。”李氏缓缓点头,转身与谢得宝擦肩而过。
手上痒意轻拂......
直等李氏关上房门,谢得宝才恍然发现,手里的簪子被取走了。
“砰!”
木门紧闭。
王乐乐表明了她不欢迎李氏的态度,却忘了屋里还坐着个人。
谢临书:“?”
好好的关什么门。
他正借着光抄书呢。
额……
王乐乐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你都抄了一天的书了,也该休息休息,省得用眼过度,把眼睛给熬坏了。”
谢临书:“……”
谢临书不傻,他端正身子,放下笔,注视着王乐乐的眼睛:“说吧,你在外面做了什么。”
他不是问句,而是直接陈述。王乐乐跟他对视了一会儿,败下阵来。
她来到桌边坐下,坦诚交代。
“你娘在门外,被我给赶走了。”
“你要是想见她的话,这会儿出门绝对能追上。”
“要去吗?”
王乐乐歪头问道。
她赶走李氏,就是不想让小相公见到她。
他们现在日子虽然清贫,却也一天天好起来,李氏她们找上门,势必会打破这局面。
谢临书显然猜到王乐乐在顾虑什么了。
他正色,否决道:“我当初离开谢家,就没想着回去。”
“不过,下次她来的话,莫要阻拦。
她若有事见不到我,必定一而再过来,堵不如疏,有些事,与她讲明,她也就死心了。”
王乐乐一思索,也是这回事,当即拍桌敲定,“那就听你的吧。”
木门被重新打开,谢临书执笔,继续抄他的书。
离天黑还有段时间,王乐乐和谢临书中午吃得晚,这会儿也不急着做饭。
屋里没什么娱乐的玩意儿。
王乐乐索性趴在桌上,撑着下巴看谢临书抄写。
都说专注的男人最帅了,王乐乐觉得这句话,用在小相公身上正合适。
谢临书的字,无疑是很好的。
与他温润含蓄的长相不一样。
他的字,一笔一划暗藏锋芒,字里行间透着沉静之下的刀光剑影。
王乐乐没想到,谢临书是这种字体。
在现代。
由于工作需要,王乐乐用得最多的是钢笔,偶尔也会去模仿各种好看的字体,见谢临书写成这样,她心里忍不住痒痒。
恰好桌面上还放着许多纸张。
王乐乐拿起一支笔蘸上墨,比照着谢临书写过的字开始临摹。
好在这个世界的字,与王乐乐在古医书上见的古繁文字相近,除了一些没见过的,她都能认个大概。
同在一张桌子上,王乐乐的动作,谢临书想不注意都难。
他手下动作微顿,笔下一个不稳笔画重了一分,不动声色地重新蘸了墨,谢临书抽出一张王乐乐写完的纸观摩。
见字如见人。
他很想看一看王乐乐真实的模样。
当他把目光落在纸上的那一瞬,谢临书的眉头禁不住紧紧皱起。
这人写的是字?
眼神不争气地看向王乐乐,谢临书脸上有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挑剔。
王乐乐一瞄他这表情。
“......”
好吧,被嫌弃了。
她面上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低下头,内心的小人简直欲哭无泪。
她的钢笔字很好,本以为毛笔字应该不会很糟。
哪成想拿起笔,写得出来字又大又分离。
毛笔对人手的力度控制要求得很高。
王乐乐原本还觉得自己能写出来就不错了,但现在看到谢临书的样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