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吧?”
谢临书放下竹篓走近王乐乐。
“还行,林大哥在给小羽儿做饭。”
两句再寻常不过的对话,谢临书眼底全是怀念。
没有王乐乐的日子,他每天喝着王乐乐留下的药和饭,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已经习惯的人。
人在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一离开,有些东西就显露了出来。
看着王乐乐,他打量完,喉结微动,“瘦了。”
王乐乐歪头:“瘦点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谢临书挑眉。
王乐乐眨眼,“比如,穿衣服省布料。”
谢临书嘴角翘起,没再陪她玩笑:“进屋坐吧。”
从见到谢临书,王乐乐就留意到他的脸色。
洗干净手,她敲了敲桌子,“家里配的药都喝完了吧,我给你把把脉?”
谢临书顺从露出手腕:“五日前就喝完了。”
王乐乐“嗯”了一声,静心把手搭在谢临书的脉门上。
这次把脉的时间,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久。
谢临书刚抬头,就见王乐乐一脸严肃,“换另一只手我看看。”
谢临书:?
“有什么问题吗?”他问道。
王乐乐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谢临书抿起了唇,另一只收回的手下意识蜷了起来。
指间的脉象明显发生了变化,王乐乐抬眼,捕捉到谢临书眼里的一点点忐忑。
她突然展唇一笑,在谢临书注视她的时候说道:
“恭喜你!”
“获得健康身体永久卡一张!”
王乐乐眼睛弯弯,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经常受王乐乐各种奇怪名词的熏陶,谢临书一听就理解了她的意思。
看着她生动的一面,谢临书心里一动,眼睛也跟着弯了起来。
谢临书的笑,大都是淡淡的轻笑,亦或是勾唇腹黑的浅笑,极少会笑得这么纯真,王乐乐视线停顿在他的眉梢,心里这么久担心终于放下。
她手撑着下巴,打量着谢临书,“你这样一张脸,真该多笑一笑,太治愈了。”
谢临书没有说话。
这种氛围,一直到林江和林羽端着饭出现才结束。
吃了林江做的饭,王乐乐跟着谢临书回了家。
保持着从前的习惯,王乐乐只要出远门,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家里卫生,只有这样,她还处于旅途的心才能彻底收回来。
谢临书不理解王乐乐的行为,但是他选择尊重,没有打扰她。
同一个时间的谢家。
谢临安才从医馆弄回来,谢得宝又送去住了十几天。
一连几十天没有安生日子过,谢德是真的头疼了。
一个个的都占着药盅,谢郑氏坐在门堂下,看着他拧着眉头。
“莫非家里犯冲?”
谢德不信这些,正色道:“别说那些虚的,大夫说得宝是中毒了,好在量不深,人现在醒了,就是身体的余毒不好治,你回头看看,家里到底是做什么了,怎么就中毒了?”
负责做饭的郑二丫摇了摇头:“大夫说和吃的菌子像,但咱们家从来不吃那些东西。”
一连讨论了半晌,什么都没弄清楚,谢德有些心累的摆了摆手。
“行了,这段时间,得宝媳妇你就好好照顾得宝和安儿吧。”
谢得宝出事,王乐乐不知道。
环视被重新规整的家,王乐乐一脸满足。
如今谢临书的十日咳一好,她的患者,就只剩下王香兰一个了。
拿出随身带的诊包,王乐乐重新调制了保养银针的药水,给王香兰打了个招呼。
翌日,王乐乐收拾好就没耽误的去了王香兰家里。
去的时候,她手里拎着的,还有她给王香兰和孟翠花带了礼物。
走在村里的小路上,王乐乐心里安宁。
王香兰婆媳是她在这里少有交好的人,手里的东西虽不值什么钱,却是她的心意。
“临书媳妇,谢谢你出门一趟还记得我们,真是叫你破费了,今天干脆别走了,就在我们家吃怎么样?”王乐乐刚给王香兰收了针,孟翠花就拿着锅铲从灶房里跑了出来。
“孟大娘,你忘了我家里还有一位呢?”
“这好办啊,让你男人也过来不就好了,刚好家里还有半罐酒,咱们媳妇坐一桌,让他们男人坐一桌。”
王乐乐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赶紧摇头:“真的不用,咱们这关系哪里还需要这样......”
王乐乐推辞,孟翠花也不好强拉。
她想了想,转身回了趟灶房,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篮子。
“临书媳妇你看,大娘前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