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这件事，既然有人考得好，那就会有人考得不如意。
王乐乐尽量忽视那些杂声，看向谢临书和秦念昭。
“辛苦了！”她说着。
虽然考试的时候，考场会提供考生一顿餐饭。
但在考试途中，时间宝贵，考生大多顾不得吃，而那些统一提供的饭，都是提前做好的，吃到嘴里的时候已经放凉了。
“咱们先去用饭吧。”
许逸舟提议，几人来到附近的酒楼，点了八九个菜，吃完后许逸舟有事离开两日，留王乐乐几人在宅子里等候消息。
三日后。
到了放榜的时间。
王乐乐起了个大早买好早餐，打算赶早陪两人看榜单。
谢临书拉住了她，“榜单要公示一整天，我们现在去正赶上人满为患的时候，不妨等上一等。”
王乐乐一听，想到岁试当天的场景，赞同点了点头。
休息一上午，一直到下半晌，几人才结伴出门。
再次走到考场前，人已经稀稀疏疏，不似当初那样多了。
跟着谢临书来到了那个张贴着名单在公告栏前。
王乐乐微微拧眉，盯着眼前由名字围成一圈圈的图案疑惑，“这都怎么看的呀？”弄个表格不是更方便？
谢临书站在她身后，手指了上去。
“岁试的成绩被分为六等，等级由内到外圈依次排列。
其中第一、二等可以进行接下来的科试，第三等没有科试资格，第四、五等则要接受学政挞责，第六等会被剥夺秀才资格，降级为童生，不得入学院。”谢临书低声解释。
王乐乐睁大眼睛，偏头看了谢临书一眼，赶紧去找他和秦念昭的名字。
“你在这里！”她指了指最内圈左上方的位置，惊叹道。
“第六名！”
见她眼睛亮晶晶的，谢临书低头，眉眼柔和几分地“嗯”了一声。
王乐乐很是高兴，又扭回头找秦念昭的名字。
方才找“谢临书”的时候，她眼睛一扫就看到了，轮到“秦念昭”时，顺着内圈从左到右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他的名字。
王乐乐面上不显，心里倒抽了口凉气，刚准备往第二圈看。
“在这。”
没让王乐乐继续，谢临书拉过她的手，往视线的反方向引。
王乐乐顺着谢临书的的手看，七个赫然的红字，“榜首—水靖县—秦念昭”正安静居在内圈正中心。
“这是！”王乐乐声音抬高，不可思议又带着惊喜地看向一旁沉默寡言的秦念昭。
“榜首欸！”
王乐乐眉梢带喜。
一路走来，秦念昭的刻苦她都看在眼里。
拿着这样的名次回去。
他的刻苦总算没有白付出。
秦母知道后，也一定会很开心。
“秦公子厉害！”王乐乐发自内心地赞道。
秦念昭颔首算是答谢。
他性子孤然，此前没有接触过多少女子，面对王乐乐，在得知她是谢临书的妻子后，心存感激的同时，对她也极近知礼。
“走走走！”
“我们回去庆祝庆祝。”
王乐乐扬扬手，刚要示意两人跟上，不远处一道来者不善的的声音冒了出来。
“谢临书。”
“你还真的来了。”
王乐乐：“？？”
她扭头，朝出声的人看去。
衣着得体、星目炯炯。
长得倒是不差，就是这拿着扇子指过来的表情，实在是让人看了不爽。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她们在水靖县的书斋里起冲突的周贵。
看到王乐乐，周贵被折了面子的难堪又出现了。
他同样是参加这次岁试的考生，这个点来，就是怕滑档到第三等被熟人看笑话，没想到会遇到谢临书和秦念昭……
想到谢临书荒废了很久的血学业，还有这个书院出了名穷酸、连岁试都考不起的闷葫芦，周贵心里莫名涌上一抹优越感。
“谢临书，你们也是来看榜单的吧。”
他摇着扇子，傲慢地抬起下巴，正脸也不对着人。
谢临书蹙起了眉。
熟悉他的人这时候就该知道他的不悦，偏偏周贵毫无察觉，仍一副自以为高高在上的姿态。
“不是我说你们，人活在这个世上，总要有点自知之明。”
“你看看你俩。”他握住扇柄，眼睛看着谢临书，扇柄指向秦念昭，面露嫌弃地“啧啧”出声。
不是？！
被人莫名其妙地内涵，王乐乐忍不了。
她翻了个白眼，双手抱胸无语道：“这位公子，麻烦你先去看看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