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石泾县,知道几人归期的两个老仆,早早准备上饭菜和热水,就等着几人回来后能直接享用。
谢过了这两个老仆,王乐乐几人收拾后,就好好的睡了一觉。
次日一早。
王乐乐起来的时候,家里的人消失了好几个,只有她和谢临书在家里,谢临书起得比她早上一点,这个时候,正在喝晨茶。
王乐乐洗漱也没有顾上,疑惑地走向他。
“小羽儿和许兄他们呢?”
“娘子不知?”谢临书眉眼带笑地看着王乐乐一副呆呆的模样。
“我知道什么?”王乐乐更困惑了。她又没有时时刻刻和那几个人待在一处,哪能洞悉他们的动向。
谢临书放下了手里的茶盏,朝王乐乐边走边说。“林江昨夜找了人去城西的河里看过,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开始下水了。”
??
王乐乐愣住了。
“他们去这么早,怎么不喊上我?”
谢临书目光从王乐乐眼下的乌青上扫过。
这三日,他们说着出去放松。
其实王乐乐在这过程中,照顾这么些人,反而比平日要累很多。
谢临书手轻轻抬起,手掌落在她松挽起的长发上,眸子里的温柔随着心境溢了出来。
“这几天娘子够辛苦了,大清早的,随他们折腾,娘子陪我用膳可好?”
晨风清凉,王乐乐在这一刻,却觉得她的脸忍不住燥热了起来。
不可控制的,她想到了几个月前在假山后的场景。
咽了咽口水,她稍稍动了动脑袋,与谢临书温热的手掌拉开了点距离。
“你等我洗漱!”
说完,她就在谢临书注视的目光中快步逃开了。
站在水盆前,王乐乐撩起水,拍了拍自己的脸,待热意下降大半,才用巾帕擦干。
谢临书很久没有与王乐乐单独一起吃饭了。
平日的时候,一群人闹腾起来,他的存在感就比较低。
现在好不容易这些人都不在,他才感觉自己和王乐乐有了夫妻间的感觉。
这一顿饭,他吃得比往常慢了许多,视线总是不经意落在对面人的身上。
那么阴晦又不可忽视的目光,王乐乐本就感知敏锐,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她有些不自在地夹起了面前的包子,低咳一声提醒谢临书收敛些。
好不容易熬完这一顿,谢临书也要去衙门,没了继续耗着的理由。
目送谢临书离开,王乐乐这才松了口气。
两个老仆过来收拾桌面,她没事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属于谢临书身上的气息,就不可避免地萦绕在她的身边。
早在她察无所觉的时候,对方就已经侵入了她的方方面面。
王乐乐打开了窗子,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一身南渊国女子打扮的女人看去。
这么长时间过去,她的长相,不知不觉间长成了她原来的样子。
身上属于王小草的痕迹,如今是一点也找不到了。
而看着如今的自己,王乐乐偶尔也会觉得不可思议。
明明还是同一张脸,给人的感觉却不一样。
以前,她曾不止一次撞到手下的那些学生,提起她就是一句话——清冷不近人。她当时私下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丝毫不认可他们的评价。
此刻,她的目光落在镜中女子柔和的眉眼上,任她故作生气状,眼底流转间,依旧是爱意留下的痕迹。
王乐乐错开了视线,不再想要不要接纳某人的问题,望着阖上的大门,起身打理院中的药材。
此时,城西。
许逸舟几人坐在马车里,看着那些被林江从集市上找来水性好的散工,一个个地下浅河区里摸索。
同行来的,还有一个常在河边捕捞的老渔翁。
他在河上漂了大半辈子,知道哪里有林江说的河蚌。
这东西都是生在河底。
弄上来的时候,都脏兮兮的,许逸舟看着,只是外观上,就不如海里的贝壳模样好看。
他暗道:怪不得两者的差异会大。
林羽和阿慧他们不知道许逸舟的想法,见一个个的蚌壳被扔在老渔翁的船上,等不及捞上许多,直接让老翁将船撑了过来。
“这东西吃也不能吃,卖也没人要,这么硬的壳长在河底下,谁也动不了它,看,都老大个儿了!”
老翁笑呵呵地感慨了一声,谁能想到不值钱的东西,现在这几个人会出大价钱弄。
他很想看看这几个一看就是有钱人的公子哥打算拿这些来干什么。
许逸舟不想让河蚌可能开出珍珠的秘密被人知晓,打发了老翁继续下河撑船。
见老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