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这是哪来的?”
谢临书搂住了王乐乐的腰不让她滑下去,也没看那个被扔在桌子上的玉佩,把在石泾县黄执找来的事讲给了王乐乐听。
得知谢临书是被人盯上了,王乐乐顿时紧张起来,她拉开了与谢临书的距离,上下打量他。
谢临书好笑道:“这么看我做什么?”
王乐乐正为他担心呢,闻言皱眉瞪了他一眼,“你先别说话。”
谢临书见王乐乐这一脸紧张自己的模样,丝毫没有因为被王乐乐给脸色而不虞,心里反倒是不合时机的生出些隐秘的喜悦。
打量了好一会儿,见谢临书确实没有怎么着,王乐乐这才放下心认真道:“你以后出门在外注意些,若是再遇到这些人,入口的用的,都需谨慎。”
谢临书点了点头,王乐乐说什么都听话地答应下来。
王乐乐看着他眼尾顺从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话说,你现在收了这玉佩,真的要为他做事?”
为五皇子做事?
谢临书眼底生出讥讽,抬手往自己脸上去,抓住了王乐乐的手不断捏来捏去。
王乐乐还在等谢临书回话,忍不住动了动身子。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五皇子人怎么样?”
谢临书亲了亲王乐乐的手背,“眼下拒绝不得,这玉佩我暂且拿着,入京之前五皇子不会需要我做什么的。”
至于五皇子人如何,谢临书唇边的弧度透着凉薄:“他也还算有些能耐,上一世登上那个位置的,就是他。”
“但你不打算投诚他。”即使他是未来的皇上。
王乐乐肯定的道。
谢临书不再多言,环住王乐乐的身子,将头埋在她的怀中,眉宇间淡淡的疲惫舒展开来。
王乐乐见他这依赖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也不再出声,不想让身前的人再为这些阴谋算计之事劳神。
窗外凉风吹起,墙根处,团团两只爪子抱着竹笋啃得咯嘣咯嘣响,两人保持这样的姿势,久到王乐乐腰挺得有些酸了。
“小相公?”王乐乐伸出食指,轻轻地拨了拨谢临书的耳骨。
谢临书没有说话,放在王乐乐后腰上的手微微动了动以示回应。
王乐乐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屋子里,显得尤为舒缓,“我陪你去床上躺会儿吧。”
谢临书睁开了眼,根根分明的长睫毛在下眼睑的位置投下一片阴影,抬头看着王乐乐凑过来的脸,突然胳膊用力,大手顺着王乐乐的尾椎下滑。
与此同时,他站起了身,长腿微曲,在王乐乐乍然的惊呼声中,单手穿过她的腿弯,一个打横将她抱在了怀中。
王乐乐被谢临书如此动作惊了一瞬,胳膊反射地搂紧谢临书的脖子,将头贴在他的下巴位置。
她微微抱怨,“你突然起来也不说一声的嘛?亏我还……”
剩下的话,王乐乐没有说出口,谢临书站在原地,保持这样的姿势,故意撩拨她,“你还怎样?”
王乐乐不好意思接着说,只是耳垂红透地用手拍打他的后背无声催促。
夫妻间的逗弄,目的不是真的让一个人羞怯得下不来台,谢临书逗王乐乐的目的达到了,也不再追问她方才心里想的是什么,迈开大长腿朝纱帐挂起的架子床边走。
日落月升,即便前方有未知的人事在暗中潜伏,王乐乐和谢临书一行人的日子,依旧按照原先的规划一点点推进。
在水靖县的时间,不会呆太久,谢临书在会试前收到来自秦念昭的行李和信件时,正在家中看一本策论。
彼时王乐乐化身“九乐”,正在受王撵先生之邀,去给某个相识的故交治病。
看到秦念昭的来信内容已经桌上放着的一小匝卷本,谢临书只是一挑眉,就把信递给了身后的林江。
林江打开看了一眼,将信收好,打算像以往一样拿去毁掉,临走时看到那桌上的东西,又表情怪异道:“他记挂着公子的恩情……却送来这些。”
“秦兄性纯罢了。”谢临书眼底带着不可捉摸的笑意,放下手里的策论,按顺序拿起了秦念昭寄来的东西。
这不是旁的什么珍重之物,不过是秦念昭念着谢临书即将会试,将历年出现的考题,以及往年各考官的审题风格一一收录归纳,给谢临书寄来参考。
这三年,从林江安插在京中的人传回的部分消息来看,秦念昭的官途并不算顺利,他一如谢临书记忆中那样,哪怕是被人诸多打压,也刚正不失操守。
上一世,秦念昭是唯一一个在谢临书落难时,念及昔日那点微薄的同窗之谊伸出援助的人,也是在他祸乱朝纲,结党营私后,第一波站出来与他划清界限的。
看着纸上的字迹,谢临书没有辜负他的好意,即使是上一世因遗憾未能科考后仔细琢磨过了,也还是花了一日的时间,将这些他早就记住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