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苏焲也没等她说就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锦洛赶紧把腿从他腰间落下,往旁边闪了闪,跟他拉开距离。
他整了整衣袍,衣冠楚楚人面兽心地朝林外道:“进来。”
就有小太监捧着套叠得整齐的衣裳,低垂着脑袋,不敢看其他,只看脚下的路,小跑着进来。
锦洛一眼就认出那套衣裳是自己入宫时穿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然后她突然就明白了,也只有许锦书许锦画以为把她藏在马车里带入宫不会有人知道。
其实她一过宫门,就落入了苏焲的监视之中,这宫里到处都是他的人,宫防也是他管控的。
虽然她动作快,下了马车后没人能再监视到她。
但苏焲还是能从太子走偏了路线就精准地猜到她,从新把她盯住。
“换回去。”苏焲拿过小太监毕恭毕敬呈上来的衣裳,丢给她。
锦洛就看到小太监依然低垂着脑袋,盯着自己脚尖快速退出了小树林。
她知道,她今日是弄不死苏焲的了,就算侥幸能弄死他,她恐怕也难出这宫城,这宫城到处都是他的人,锦洛只得先顺从地接住衣裳:“你回避。”
她不想当着他的面换,刚刚才那样,万一激起他的兽欲,吃亏的还是自己。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苏焲就挪了挪他那高贵的脚,视线从刚刚的斜视变成现在直剌剌地对准她:“面对着我换还是去刑部牢里换,自己选。”
锦洛听了这话,又忍不住想弄死他了。
但转瞬她就改变了态度,拿着衣裳还真就当着他面把宫装给褪了。
这个季节,白天还很热,锦洛脱下宫装,上面就只剩个肚兜儿。
苏焲眼神不可避免地落在她胸口上,他没有故意去看,但就是不可避免地看到了,看得特别心安理得外加坦荡,就好似是在看两座山峰,而非女子隐秘部位。
锦洛嘀咕:“禽兽!”
他耳力好,听到了:“你骂我?”
不等她回答,他突然伸手对她胸口掐了一把:“肉倒是懂事,知道该长哪里。”
锦洛整个人彻底麻住了。
然后又听苏焲禽兽不如说:“这才叫禽兽。”
锦洛:“……”
演绎完禽兽不如的某禽兽,一脸坦荡高雅,要不是他捻了捻指尖似是在回味刚刚的手感,任谁都看不出他刚刚才做了多么令人发指的事!
锦洛忍无可忍,衣裳一扬,套在了身上,一股淡香飘向苏焲。
苏焲眉头微蹙。
但很快,又舒展了眉头。
这淡香,他刚刚与她纠缠时就闻到了。
是她的体香,很淡很好闻,必需跟她很亲密才能闻到的一股香味。
这衣裳是她穿过的,本就沾有她身上的气息……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小树林,苏焲在前,锦洛跟在他身后。
苏焲到了林外,刚刚那小太监就从不知何处窜了出来,垂眸恭恭敬敬地站在他面前。
苏焲吩咐:“领她去宫门等镇国侯府的马车,让那许大小姐把人带好了,别又落宫里。”
那小太监就恭恭敬敬地应了声“遵命”。
苏焲交代完转身就走了,丝毫不怕锦洛会继续留在宫里兴风作浪。
锦洛跟小太监去了宫门,没多久就等到了镇国侯府的马车。
小太监拦了那马车,说是镇国侯府的姑娘在宫中迷了路,国师爷让他领着人在此等许大小姐的马车,好把人还给许大小姐,免得许大小姐找不到人。
许锦画一听到国师爷,立马掀开车帘就跳下了马车,许锦书想拦都来不及拦。
下了马车却没看到国师苏焲,倒是有一些入宫送文书的朝臣此时也正要出宫。
但许锦画管不了那么多,她本就是入宫找国师解释的,好不容易入了趟宫却没见到国师,再看到锦洛这贱货居然也没被当成刺客处死,国师还要她们把她领回去,她脑子一热,当场就炸了。
“什么镇国侯府的姑娘?我跟我大姐姐都在这里,镇国侯府哪还有其他姑娘!你看她的衣着打扮,像是我们镇国侯府的人吗?我看她就是一个混入宫里的刺客,你们应该赶紧把她拖下去处死才对!”
锦洛见着那些朝臣,就晓得苏焲那变态是故意让小太监领她到这儿来的,她也不浪费这机会,眼睛一红就道:“妹妹,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我一个乡下长大的,也不该跟你们一起入宫,可请不要把我丢在宫里,带我回去!你们要是不喜欢我,我回乡下去就是了!”
许锦画上前就推她:“贱货,谁是你妹妹,你分明就是刺客,你们快点把她拖下去处死!”
锦洛眼睛就更红了:“妹妹,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姊妹啊!就因为我从小被爹娘丢在乡下,是在乡下长大的,你们就都不喜欢我,还要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