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书很想说是,但她不敢回答。
听闻过国师的手段,但从未真正见识过,如今一见,只觉浑身毛骨悚然。
太子回过神来,把许锦书护到了身后,不满地看苏焲:“国师何必如此吓唬书儿?!”
“我向来最讨厌别人把我当傻子,太子殿下得罪了。”苏焲话落示意空阳,空阳立即上前一把将许锦书从太子背后揪了出来,往炭鼎那边拖。
太子是怎么都想不到苏焲敢对他的书儿说动手就动手,反应过来时,许锦书脸已经被按到炭火上方吓得惨叫,太子也急得大喝:“国师!!”
苏焲未理太子。
主子没发话,空阳自是毫不手软,把许锦书的脸继续往炭火里面摁。
刚刚那女刺客的惨状还历历在目,许锦书吓得半死,怕脸真被按到炭火里面,手下意识就撑住炭鼎边缘,“呲”的一声,手立时被烫出一股焦味,惨叫:“啊——!!”
“书儿!”太子上前就要去救人。
苏焲也没拦,淡声道:“摁下去。”
“她没有拿我当人质!没有!!”
许锦书大喊,太子来救她的速度哪有她被摁进炭火里的速度快。
苏焲这变态,他完全敢真的让人把她脸按到炭火里。
她不敢赌,赌不起!
她怕,怕死了,她一秒都不敢耽误地喊。
她喊完,太子也到了,可苏焲没发话,空阳就抓着她继续往炭火里摁,许锦书觉得脸皮快要被烤裂了,吓得连连大喊:“是我想弄死她反被她挟制!是我想弄死她!!”
苏焲轻抬手,空阳这才停了动作。
太子“唰”的一声,拔出侍卫的剑抵到空阳胸口时,就刚好听到许锦书急喊出这么两句话,动作顿了顿。
苏焲这时挪步到炭鼎前,语气十分温和道:“许大小姐想怎么弄死她,请展开说说。”
“我……”理智上许锦书还想挣扎一下不想说,可脸悬在炭火上的恐慌让她下意识脱口就道,“我给她下药迷晕她,我也以为她晕了,我就、我就抓着她头往墙上撞,想撞死她!”
“你为何要撞死她?”
“她是我父亲在我母亲还没过世时就跟王氏苟且生的,王氏让我父亲背叛了我母亲,我恨王氏,也恨她!”
苏焲让空阳扬起她头来,他看着许锦书:“你确定是这个原因要撞死她?”
那个秘密,她是死都不会说的!
许锦书不敢对视苏焲,颤抖道:“就、就是这个原因!”
苏焲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倏地笑,他一笑,跟个妖孽似的,道:“看来许大小姐也不似表面看着那般大度善良啊。”
太子抵在空阳胸口的剑,闻言突然垂落。
“药呢?”苏焲问。
许锦书不想给的,可她哪敢再挑战苏焲,颤着手往袖管里摸,摸出一瓶药后,胡乱递了出去。
侍卫立即上前拿了药,躬身奉呈到苏焲面前。
苏焲接过药却看都没看一眼就给了太子,“太子殿下拿回去让太医验一验是不是迷药,免得过后说臣冤枉了许大小姐。把人还给太子殿下,再给太子殿下赔个不是。”
空阳便把许锦书从炭鼎边提开,把人还给太子,并向太子赔了个礼。
太子却只是看着许锦书,没有伸手去接人。
许锦书腿一软,瘫在地上,一时连手都不知道疼了,后怕得整个人在发抖。
苏焲还没有走远,许锦书看到他的脚,再往上看他,觉得他就跟个魔鬼一样。
不,他就是个魔鬼!
她本以为,撞死那贱人,再说那贱人是畏罪自杀,就算是在国师府,只要没有证据,太子就会相信她,太子相信她就会罩着她,有太子罩着她,苏焲就算不相信也不敢拿她怎样。
可她低估了这人的手段,他只要不相信,只要敢犯到他的地盘来,无论是谁,他都敢拿出非人手段逼你给出证据,让你就算有天王老子罩着也无济于事!
不知过了多久,许锦书才缓过劲来,楚楚可怜、泫然欲泣地望着太子,伸手扯了扯太子衣角。
要是往时,她只要有一丁点委屈或受伤,不用她做什么,他都会第一时间心疼她、安慰她,甚至为她报仇讨公道。
可今日……
太子丢了剑,一句话都没说,抱起她就往外走。
她烫伤的手还在他抱起她时,不小心卡在了她和他的身体之间,疼得她痛喊一声,眼泪滚滚落下,太子都仿若未闻未见。
太子所有人离开后,空阳带着侍卫动作快速地把女刺客也拖出了牢房。
牢里剩下苏焲和锦洛后,苏焲转头看着锦洛,那眼神,鬼畜得不行。
锦洛以为这变态肯定要来收拾自己了,毕竟她刚刚是真的想要挟持许锦书逃跑的,别看他刚才那样审问许锦书好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