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洛一听这话,心瞬间一提。
怕什么来什么,果然是儿子的画像!
而且已经递到苏焲面前了,只要苏焲拿过去打开看,就会发现是那天护城河边假死的孩子!
锦洛不急是假的,见苏焲已经伸手去拿画像,她也静悄悄地往苏焲那边靠近,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若是没有这幅画像,锦洛见到这瘟神,绝对转头就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不带犹豫的!
可如今,她不但靠近了,还暗暗捏了根银针在手。
虽然按照苏焲那变态的身手,她不一定能暗算到他。
可万一成功了呢,只要能射到他的手腕穴位,他手就会瞬间无力、捏不住那张画像,画像从他手中脱落,就会顺着风势,飘入湖里。
于是,锦洛算准他拿过画像,另只手还没捏住画像另一角打开时,手中银针立即射出……
“啊!”
“咝~~”
苏焲另只手竟比她快一步掷出手中扳指,在空中把她射出的银针撞落后,扳指直直朝她额头打来,锦洛一心注视着他手中拿起的画像,一时疏忽,就被他的扳指打在了额头上。
疼得她下意识叫了一声,又冷吸了口气。
那扳指打在她额头上后,又落到了地上,她反应过来后,气得一边抬手揉着额头,一边抬脚狠狠地踩了那扳指两脚。
苍陌这才发现树后躲着人,身子一闪就来到锦洛面前,拔剑横在锦洛脖子上。
“把人弄过来。”
苏焲在那边淡淡地来了一句。
苍陌就把剑往锦洛脖子再靠近了一些,道:“走!”
“把扳指也拿过来。”
苏焲又来了一句。
苍陌看着地上被踩了两脚的扳指,弯腰去捡。
他这一弯腰去捡,锦洛就把他的剑推开了,自己向苏焲走去。
倒不是她不想跑,只是画像还在苏焲手里,他还没打开看,她总还想再试试能不能把画像毁了!
苏焲看都没看她一眼,微扬声问:“入宫不是为了接近太子吗,跟着我干什么?太子可没跟我在一处!”
锦洛在离他几步之遥处站定,“我都说我爱慕的人是你了,你还说我为了接近太子,太枉费我对你一番痴心了!”
爱慕他的话,锦洛现在是越说越顺口了。
反正他也不会信,她何必说得有负担,就当是没感情的交流,能拖延他打开画像就是了。
苏焲冷笑,“你偷摸进宫,还敢满口胡言,就不怕我真把你交出去,凌迟处死?”
“谁说我是偷摸入宫的,我是通过镇国侯府的名帖进宫来的,我现在也是镇国侯府的小姐,我也是可以入宫的!”锦洛又往苏焲靠近了两步。
这时苍陌拿着扳指擦干净递到苏焲面前来了。
苏焲拿过扳指往拇指上戴,画像就将松欲松地握在他另四只手指中,仿佛随时都会掉一样。
锦洛看它欲掉不掉的,看得她心急。索性,她伸手就要去抢过来,转身跑……
然她手才伸出,苏焲突然握紧了画像,看她。
“想看画像吗?”
锦洛手僵在半空,然后象征性地抚了抚苏焲光洁的袖口,“不想看,我只是想帮国师爷拍拍灰,国师爷你的袖口脏了。”
“我的袖口脏不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直在看我手里的画像。”
“我分明是在看国师爷你的手,国师爷你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是手中极品!”
“我只是手好看吗?”
“国师爷哪哪都好看!”
苏焲轻笑一声,手捏着画像一角,轻轻一抖,画像就展开了,根本不用另一只手。
锦洛暗叫一声要完,却又不敢伸手去毁掉,因为当着苏焲的面毁掉,就算苏焲没有看到画像,也知道她怕他看到画像了,再一联系,那真相就没跑了!
锦洛正考虑要不要现在马上跑时,却见苏焲皱眉,锦洛忍不住也就凑过去看了一眼。
这一看,就看到画像画着的人戴着一个面具,除了能从发型看出应该是个小孩子之外,其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苏焲见她也抻着脖子在看,就把画像移到她面前,让她看个够,还问她,“是不是很满意!”
满意!
自然满意!
但锦洛仰头看他,问:“国师爷,你这画的是谁啊?戴着面具都看不到脸,怎么不让他把面具脱了再画?”
苏焲冷笑,“放心,下次逮到他,一定让他脱了面具画,还让他脱了面皮画,画了邀你一起观赏。”
锦洛就呵呵地干笑了两声,跟他告辞,“偶遇国师爷,实在是开心,不过宫防重地,跟国师爷偶遇太久,实为不妥,我就先回去了,国师爷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