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画被问懵了。
从太子房间里出来的人,还能不是太子吗?
“回答我!”锦洛冷喝。
许锦画被她喝得浑身一抖,忙道:“我、我不确定,我没有看到太子的脸!”
可说完,又忍不住弱弱补充了一句:“但、但从太子房间里出来的,怎、怎可能不是太子……”
“四年前的事,从头到尾跟我详说一遍!”
锦洛再喝,只有知道整个事件的详细过程,才好自己捋一捋,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线索。
许锦画现在是锦洛问什么,就赶紧说什么,一丝一毫的隐瞒都不敢有,忙道:“四年前我挑断你的手筋脚筋,雇了一个杀猪卖肉的人入府毁你清白。
“可、可那个没用的,去了我给他指定的房间后,居然回来跟我说里面没人。
“我跟我娘就到处去找人,后来顺着你流下的血迹,我跟我娘找到了临水阁。
“却正好见房门打开,有人要从里面出来。
“因为那是太子临时住的地方,我跟我娘忙赶紧躲了起来。
“直到太子从房里出来,转身往外走,我跟我娘才敢偷偷出来看,只看到太子的背影。
“房门没关,我跟我娘等太子走远,就进房间去看,一进去就看到你躺在太子的床上,衣裙尽被撕碎,满身都是被男人蹂躏过的痕迹。
“我跟我娘怕事情败露,就把你从太子房间拖走,弄干净了血迹和太子的房间,把你拖到臭水沟边溺死!”
许锦画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
“怪不得当年我看太子转身往外走时,觉得太子的肩背过于宽阔结实了些,太子芝兰玉树,是比较纤瘦的类型,肩背远没有那个背影那么给人有安全感!”
锦洛听到这儿,基本已经能确定当年睡了她的男人不是太子了。
其实当年原主被许锦画挑断手筋脚筋时就已经死了,她是在许锦画去雇人来玷污她的这个空档穿越到原主身上的,她穿越过来后,出于对危险的预知,忙往屋外爬。
但由于当年王氏得了怪病需要原主的血,原主为了讨好王氏,割了无数次血给王氏,搞得自己很虚弱,她爬到门外,就晕了。
后来,下身刺痛让她醒了过来。
她发现她身上覆了个男人,下身被异物闯入、填满。
然后身子被撞得犹如海洋里的孤舟,无所依傍,后又被翻来覆去地折腾。
由于太过虚弱,她只能感觉得到这些,却连想看一下那个该死的男人长什么模样都睁不开眼睛。
而被男人一折腾,脆弱不堪的她,就又晕了过去,后就被王氏和许锦画拖去溺臭水沟了。
现在想来,她爬出房间晕过去后,就被人带到了太子的房间,而她当时还以为是被许锦画雇的人拖回房间糟蹋了,所以才会来问许锦画。
许锦画见锦洛久久没有动作,但剪刀还抵在她脸上,她忙求饶。
“事实就是这样,我一句都不敢骗你!我没有看到太子的脸,所以我以为是太子,那天晚上你来找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已经被你弄断过手脚,算抵了挑断你手筋脚筋的事,又被你扔进乞丐窟被乞丐轮了,现在也什么都告诉你了,求你放过我!”
确实,两相抵消,她跟许锦画的仇好像是报了。
不过,让锦洛真正放过许锦画的原因,是许锦书治许锦画断骨时,用了一种特殊的药,如果许锦画现在就死了,那许锦画就体验不到那种药所带来的后遗症的“乐趣”了。
“行,你再乖乖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过你。”锦洛道,“四年前那日,除了太子来镇国侯府外,还有没有谁来镇国侯府?”
许锦画细想了一下,很确定道:“没有,就连太子殿下带来的两个随从都是太监!”
锦洛便没有再问了,放了许锦画,转身往外走。
之所以她不怀疑是这侯府里的下人,是因为当日她从睡她的男人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麟息木香,麟息木香昂贵奇缺,下人根本用不起。
锦洛才从许锦画院里出来,就又被无数弓箭对准了。
锦洛一点都不意外,刚刚渣爹就派了人来盯着她的,见她拿剪刀抵在许锦画脸上,就赶忙去报给渣爹了,所以渣爹带着士兵赶来要救许锦画。
一见锦洛从院子里出来,镇国侯就急问:“你把画儿怎样了?”
“把她千刀万剐了。”锦洛道。
镇国侯立即瞪圆了虎眼,但锦洛有金甲牌,镇国侯不敢杀她,忙往院子里冲,要去看许锦画是不是真被千刀万剐了。
才冲到院子门槛处,锦洛慢悠悠的声音在镇国侯背后响起,“是想把她千刀万剐的,但到底下不了手,侯爷说了,我们是骨肉至亲不是吗?”
镇国侯猛地停住脚步,差点被门槛绊倒。
他知道锦洛是在拿他先前说的话讽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