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画大声喊:“国师爷,国师爷……”
苍陌嫌捂住她的嘴,脏了自己的手,一把脱了许锦画的鞋,塞入许锦画口中。
许锦画伸手想拿掉。
苍陌冷声,“敢拿掉,割了你的舌头!”
许锦画顿时不敢动手,心里哭唧唧想:你说你敢喊,割了你的舌头不就行了,你这样威胁,我就不敢喊了,你何必拿我的鞋塞我的嘴,我一点都不想吃自己的鞋,你也多此一举啊!
苍陌可不管她想什么,把她粗鲁地拖到府门口,随手一甩,扔出了国师府。
“啪”的一声,许锦画飞了出去,躺在了大街上。
主院里。
苏焲从书房里踱步出来,朝锦洛伸手。
锦洛装傻,“什么?”
苏焲不跟她废话,手精准地往她左手袖袋里摸,一份名单落入他手中。
锦洛立即去抢。
苏焲把手举高。
锦洛当即抢不到了,攀着他的手臂,踮着脚尖,甚至往上跳了跳,要去抢。
苏焲见她快够着名单了,就把名单换到另只手上。
锦洛好不容易够着他的手掌,却抢空了。
不得不绕到他另一边,再次攀着他的手臂,踮着脚尖,往上跳着去抢。
苏焲见她快抢到了,就再次换了手!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矮了自己快一个头,在自己面前又跳又蹦的模样。
锦洛却抢到最后生气了,不抢了,“你要就给你,我不要了。”
她不抢了,苏焲觉得索然无味了,道:“你不是要偶遇男人吗?只要你能把名单抢回去,你要偶遇几个,我就给你安排几个,偶遇到你呕吐为止。”
“我不偶遇,也不呕吐,国师爷自己慢慢玩吧。”锦洛怎会不知道,这男人恶趣味又发作了,逗着她、玩着她呢,她才不傻傻地继续在他面前蹦跶。
再蹦下去,她就真是个傻子了!
见她转身入了房,苏焲也没打开名单,随意捏在掌心一握,名单瞬间成为齑粉。
手掌一松,齑粉随风飘散。
锦洛回头就看到这一幕,磨牙:变态也就罢了,还武力值满格,斗不过,好气!
苏焲随后也踏入房间来,“你送我的香呢?”
锦洛没好气,“你不是没兴趣吗?”
“突然有兴趣了,给我。”
“不给,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
“哪有送出去之物,现在又反悔不给了的道理。”
“你都没拿,算哪门子送出去?不算送出去,就还是我自己的,我现在不想送你了!”
苏焲就盯着她,声音无比温和,“乖一点,拿出来,我就不抢你的。”
锦洛听他这语气,虽然很温和,但其实比恶霸还恶霸,只不过外头的恶霸没文化,这个恶霸有文化,变态,还擅长温柔如刀。
锦洛不与他废话了,把之前那瓶香丢给苏焲。
次日,苏焲入宫时,去了一趟制香局。
制香局主事得知国师爷到访,恭敬迎了上来。
苏焲将锦洛送的香递给那主事,“闻闻是什么香。”
主事双手接过那瓶香,小心翼翼打开瓶盖,细闻,“回国师爷,是麟息木香。”
麟息木香是四大香之首,最为昂贵难得,苏焲虽不用香,闻不出麟息木香,但却是知道这种香的。
他问:“宫中有谁用这种香?”
主事回:“麟息木香奇缺,又无法用其他香料调配出麟息木的香气,宫中贵人们也不追求此香,故宫中现在无人用此香。”
“四年前呢?”
主事便细细回想,最后道:“数年前制香局有一瓶麟息木香,送到太子殿下那儿去了。”
苏焲又详问了几句,才离开制香局。
当夜,镇国侯忙完外边事务回府,马车路过一条暗巷时,车夫侍卫被人打晕,镇国侯才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就被人套了麻袋,弄到了城外。
最后,“啪”的一声,被人丢到了地上。
镇国侯摔得头晕目眩,在麻袋里挣扎着,怒问:“你们是何人?抓我意欲何为?你们可知我是谁?快放了我!”
远处,苍陌低声禀报,“主子,人弄来了。”
苏焲一身黑色锦袍,如暗夜里的修罗,从树荫下往外走,一步一步来到镇国侯麻袋前,抬脚,随意地踹了一下镇国侯。
镇国侯被踹得“唔”了一声,有点想吐血。
苏焲开口,俨然是另一副嗓音,“问你话,如实交代。否则,把你埋了。”
镇国侯很谨慎,“你想问什么?”
“就问四年前,你的继室和你的女儿雇人入府毁你另一个女儿清白时,你在做什么?”
镇国侯万没想到对方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