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油一滴一滴落在许锦书脸上,许锦书大吼:
“我是镇国侯府的大小姐,是太子的未婚妻,我娘是名声赫赫的女战神,你若真敢毁了我的脸,整个镇国侯府、整支锦家军、太子,还有锦家全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好怕啊。”锦洛轻笑,“那我把你的脸毁了之后,再把你杀了,就没人知道是我干的了!”
许锦书一听,心都怕得在颤抖了,这贱人好疯,跟个魔鬼一样。而锦洛边说,边像完成一件艺术品一样,灯油滴完她左脸,滴她右脸,最后滴她额头、下巴,连鼻梁都不放过。
每滴一处,许锦书内心就绝望一寸,最后受不了了,求道:“放了我!求你放了我!”
“冥血虫哪里来的?”锦洛滴完最后一处,满意地把灯火往许锦书脸靠了靠。
许锦书吓得整个脸都绷紧了,哪还敢不说,脱口就道:“我师父给的!”
“你师父是谁?”
“医圣的关门弟子!”许锦书大声道,“我师父是医圣的关门弟子!医圣你肯定听说过,整个大邺医术最高,如神话一般存在的人,你若毁了我的脸,医圣也不会放过你的!”
锦洛又呵地轻笑,“你师父在哪?”
“我不知道,我师父给了我冥血虫之后就走了!你快点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你今晚伤我的事!但你若敢伤我或杀我,医圣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医圣医毒双绝,一把毒药就能让你死于无形!”
许锦书说完,就等着锦洛放了她,毕竟镇国侯府、锦家军、太子、锦家,现在再加一个医圣,这等关系和势力,还有谁敢招惹她!
锦洛却突然油灯再度倾斜……
许锦书穿的寝衣,领口有些低,放狠话时,迷人沟壑露了出来。
锦洛油灯一倾斜,灯油便一滴一滴往那沟壑落了下去,随之锦洛灯芯往那处一点,火瞬间冒了起来,许锦书吓得惨叫,“啊!”
手下意识拼命往胸口扫去,要扑灭胸口的火。
锦洛轻轻一笑,油灯抬高了一些,将仅剩的灯油,随意地往许锦书胸口滴下,有些落在许锦书胸口,有些滴到许锦书手上,许锦书手瞬间也着了火。
火苗舔舐着胸口和手的皮肤。
许锦书又疼又怕,胡乱拍打着床,想把手上的火拍灭,结果这一拍,被褥也跟着着了火。
许锦书见被褥着了火,彻底慌了,怕了,边喊着救命,边胡乱一把将被褥掀开,就滚下了床,“咚”的一声,一头栽在了床下,在地上连滚数圈,灭了身上手上的火。
锦洛慢条斯理地从床上站起,将着火的被褥扔到地上,用脚踩灭了火。
随后,走到许锦书身边,蹲下去,扯开许锦书胸口被烧过的衣裳,拿出一个瓶子,揭了盖,倒过来,里面的虫子连同药水一起倒在许锦书胸口上。
许锦书胸口有巴掌大的地方烧焦,药水一浇下去,疼得她整个人都扭曲了。
可令她更加惊恐的是,药水浇下去之后,就被她那烧焦的皮肤吸收了,剩下一条恶心的虫子在她那烧焦的肌肤上扭动着,随后烧焦的肌肤如山峦骤然裂开一道沟壑般,裂开了一道口子。
紧接着,那条虫子往那处口子钻了进去,入了她体内。
“那是什么?那东西是什么?!”许锦书惊恐地大声问。
锦洛笑得特别好看,说话的声音特别好听,“还能是什么,冥血虫呀,你师父的虫子,我自然得还给他,可你又说不知道你师父在哪,我只能还到你这儿来了。”
“你说什么,这是冥血虫?”许锦书更加惊恐了。
同时,那虫子钻进那道口子后,就在那道口子里扭动着身子到处钻着,好像还在啃咬着她的肉,许锦书疼得整个脸都白了,虫子每啃咬一下,她就呼吸短促了一下。
锦洛笑靥如花道:“是呀,这就是冥血虫,你不认得吗?哦,对了,你把冥血虫放许锦画身体上时,冥血虫还细小到肉眼难觅,现在是它吸了血后长大的样子。不过它这个样子,还只吸了一点点血,它能在你体内吸你的血,变得更大,同时释放更多的毒液。”
“不!你是骗我的,师父说冥血虫只吸血,不咬人!”许锦书颤抖着说。
师父说冥血虫只吸血,不咬人的。
刚刚进入她体内这虫子会咬人,所以肯定不是冥血虫。
肯定是锦洛这贱人随便拿了条无毒无害的虫子来骗她的!
锦洛挑起她的下巴,睥睨着她,“那是因为我用药物改变了它的习性,它现在不只吸人血,还啃人肉,你引以为傲的身材,再过几个时辰,就会被它啃成一片空壳。”
锦洛说到这,扫了一眼许锦书隆起的胸口,笑了,“当然,到那时候空不空壳已经不重要了,它释放的毒液,已经将你的血液凝固,你很快就要成为一具尸体了。”
“不!不是的!你骗我的!你绝对是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