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洛惊了惊,仰头一望,就见苏焲已经从屋顶落了下来。
他一身玄色锦袍,衣袂翻飞,如暗夜修罗般降临,顷刻间落到了母子俩对面。
母子俩还保持着滴血的状态,此时想收回手也来不及了,不约而同地望向苏焲。
苏焲也望着母子俩,片刻目光移到锦小录那还悬在竹皿上方的手指上。
手指上还挂着一滴血,“哒”的一声,落入竹皿里。
苏焲视线也跟着落在竹皿里,道:“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
说完又掀了掀眼帘看锦洛,目光是温和的,天生所带的压迫感却是不容忽视的。
锦洛轻咳一声,放开儿子的手,有些心虚道:“国师爷好功夫。”
“没你好功夫,用条帕子就能偷走我的血。”苏焲边说边一步步朝锦洛走去,锦小录下意识挡到锦洛面前,苏焲把他拎起来朝外就丢了出去。
苍陌听到里面的动静,本来是要冲进屋的,一看是主子从屋顶下来,他就站在门口了。
如今见锦小录飞了出来,他伸手就将人接住。
紧接着,苏焲内力一挥,门就关上了。
锦小录被苍陌接住后,挣扎着要下地冲回房内的,但锦洛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在外面待着,娘亲跟国师爷有误会要解释。”
话才说完,“砰”的一声,就被苏焲顶得后腰撞在桌沿上,身子后仰。
这鬼畜玩意,步步紧逼来到她面前,不停步、也不抓她,而是直接撞了上来,锦洛只觉得差点被他给顶飞,好在她赶紧稳住下盘,才只是后腰撞上了桌沿。
苏焲又直接压了上去,锦洛不得不手往后撑住桌沿,身子后仰。
她以为这玩意儿又要变态了,哪知苏焲把她压得整个上半身后仰得几乎要贴着桌面时,却只是手从她胸口上伸了过去,拿走她身体下方的竹皿。
但他不直起身子,仍压着她把竹皿拿到她脸侧上方,问她,“你在滴血认亲?”
锦洛没有回答,因为他下半身紧贴着她下半身,让她觉得有几分燥热和危险。
她不答,苏焲就又问:“你怀疑我是你儿子的父亲?”
锦洛挣了挣,想挣脱他,但一挣,身体好像磨到了什么,瞬时不敢动了,僵着下半身道:“国师爷你想多了吧,我怎么会觉得你是我儿子的父亲!”
“不然你拿我的血跟你儿子的血滴在一起做什么?难道不是在滴血认亲?”
“我哪有拿国师爷的血跟我儿子的血滴在一起?国师爷刚刚说我用条帕子就能偷国师爷你的血是什么意思?哦,国师爷不会是以为这竹皿里有国师爷你的血吧?这里面都是我儿子的血!”
“是吗?那你这帕子另一半的血呢?”苏焲把帕子展开在她面前。
锦洛脸不红心不跳,“刚刚给国师爷擦血,帕子就只有这一半沾到血啊!”
锦洛说完,还义正言辞道:“国师爷不会以为我能把已经吃到帕子里的血弄出来,跟新鲜血液一样,融到水里,或是滴到水里吧?”
“难道你不能吗?”苏焲反问,猛地把她翻转过去,“能不能,试试就知道。”
“试试就试试,可不能让国师爷你冤枉我!”随着他翻转她的动作,锦洛手肘往后一撞,那个装有能析出血的药水的竹皿就掉到了地上,药水自然也都洒了。
看她销毁证据,苏焲也不恼,贴着她耳朵轻嗤了声。
锦洛被他气息撩得痒痒的,不由偏了偏头。
却骤然见他拿出一瓶药水,单手拨了盖子,凑到她鼻子下方。
锦洛一闻那药水,顿时整个人就都不好了。
苏焲问她,“知道这瓶药水的作用吗?”
锦洛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不就是能析出血的药水嘛,这变态到底是从哪里整来的?
“不知道也没关系,给你用一下,你就知道什么作用了。”苏焲抓起她的手,一把取走她腰间薄刃,毫不怜惜地对着她食指就割了下去。
锦洛察觉到他的意图,要挣脱他根本没办法,她被他箍在怀里,腹部抵着桌沿,后背贴着他胸腹,他紧环着她,一手握住她两手,另只手握着薄刃对她下刀。
锦洛疼得“咝”了一声,他还鬼畜地分出两指,捏了一下她的食指,瞬时血就滴到了帕子上。
锦洛气得骂他,“苏焲,你要试,用你自己的血试,凭什么割我的手、用我的血?!”
她一骂,苏焲就又捏了她一下手指,道:“凭你骗我。”
锦洛闭了嘴,眼看着好几滴血滴在了帕子上,苏焲这才满意了,拿了个杯子,把药水倒入杯子里,沾有锦洛血的帕子也放了进去。
锦洛气道:“我手被你割伤了,我要上药。”
苏焲就松了她的手。
锦洛又道:“我药不在这里,放开我,我要去拿药。”
苏焲薄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