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洛正在二楼雅间喝着茶,房门骤然被推开,太子气势汹汹走了进来。
“恶女,把书儿的解药交出来!”
他的书儿那么惨,这恶女却完好无损,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喝茶,不对比还好,一对比太子就更加怒火中烧。
太子这段时日都没出现,锦洛还以为他不出现了,没想到突然又冒出来了。
“我已经给过她一次解药,是她自己不珍惜,现在再来跟我要解药,没有!”锦洛话才说完,太子拔出随从的剑就朝她刺来。
锦洛茶杯“砰”地往桌面一放,蹭地起身避开。
剑从她鬓边削了过去,锦洛拎起桌上茶壶就往太子脑门砸去。
“太子殿下!”随从奔了上来,却来不及救太子。
茶壶碎裂,太子脑门开花。
太子捂着脑门,鲜血从他指缝流了下来,他气得呲牙,大吼:“把她双手给孤剁下来!”
随从应声就要上前,却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嗓音:“谁敢?”
众人闻言,皆浑身一振,回头就看到苏焲领着苍陌阔步从门外走了进来。
太子带来的随从不敢再动手,还下意识往旁边退了退,给苏焲让出路来,又朝苏焲行礼,“国师爷。”
太子却气歪了脸,瞪着苏焲,“当日孤被打,国师爷不是说要废了这恶女双手的吗,怎么她到现在双手还好好的?!”
面对太子的质问,苏焲不急不躁,先示意苍陌给太子帕子。
倒是太子先沉不住气,接过帕子捂住伤口后,又道:“若她能交出书儿的解药,孤可以不与她计较这些!国师爷,她现在可是你府里的人,你就是这么纵着她的吗?!”
苏焲缓步到桌案边,掀袍在锦洛刚刚的位置上坐下,又极其自然地拿起锦洛刚刚喝剩的那杯茶,喝了一口。
锦洛见状,要出声提醒他时,已经来不及了,在心里嘀咕:那是……我喝过的呀。
而苏焲喝了两口之后,才掀起眼帘看太子,道:“她又没做错,我有什么理由不纵着她。”
“国师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太子快要气结,“她放火烧书儿,拿毒虫咬书儿,还不给书儿解药,国师爷你居然说她没做错?!”
“太子听的只是许锦书的一面之词……”
“国师爷是想污蔑书儿先害这恶女,这恶女才那样做的是吗?”不等苏焲说完,太子就打断苏焲的话,说完又斩钉截铁道:“书儿向来善良,她是不可能会做任何伤害人的事的!”
他说得激昂,苏焲却神色始终如常,等太子说够了,他才抬眼看太子,语气淡淡,“‘明察秋毫’四个字,太子可懂?若是不懂,怕是日后难当个明君,江山不能交到太子手里。”
太子一听,当即怒喝:“苏焲,江山要交到谁手里,父皇说了算,有你什么事,你别忘了,你只是个臣子!”
砰!
苏焲杯子放下。
杯底击在桌面的声音不响,却震得太子以及太子的人心颤。
“我确实只是个臣子,但太子能拿我这个臣子怎样?”苏焲尾音微扬,目光直击太子。
那眼神,又野又冰冷,毫无半点刚刚的温度。
太子被他看得个透心凉,这也是太子第一次这么失态地与苏焲叫板,之前他虽然对苏焲专权时有不满,但都是对苏焲客客气气的。
这一次,着实是苏焲护着那恶女,叫他太过恼火。
太子瞬间软了两分气势,“孤也不是要对国师爷怎样,孤只不过是要这恶女交出书儿的解药!”
“谁是恶女?”苏焲问。
太子不得不压着火气,看着锦洛改口:“锦洛姑娘!”
苏焲这才满意,“太子以后记得这样称呼,才符合太子饱读圣贤书的身份。”
太子继续强忍着火气,“孤只不过是想要锦洛姑娘交出书儿的解药!”
“她没有解药。”苏焲道。
太子一听,又要发作,却见苏焲又淡淡抬眸看他,他不得不又压下怒火。
正当太子想着为了许锦书,先放下身段,说些好话,让苏焲叫那恶女给解药时,苏焲却先开了口,“太子倒不必那么急着为许锦书要解药,她母亲锦侯留给她的老忠仆正在这锦绣河山酒楼里为她求药,说不定真能求来。”
太子不相信,这是酒楼,又不是医馆,求药怎么可能求到这里来。
“太子若不信,派个人出去打听打听。”苏焲道。
太子就果真派人出去打听,另一随从去给太子请大夫。
苏焲让小二上茶,还倒了杯茶,邀请太子一起坐下来喝。
太子想着派出去打听的人还没回来,大夫也不可能那么快请来,总不能一直干站着,就过去坐在苏焲对面,端起茶来喝。
苏焲又就着刚刚自己喝的杯子,倒了半杯多的热茶,推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