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有需要善后抹去证据的?若没有,就走了。”苏焲回到她面前问。
“放些消息,让黑市里的人都先撤了吧,别累及无辜。”太子在黑市吃了这么大个亏,肯定会派兵抄了整个黑市的。
“我已经让人放了消息,说朝廷要出兵打整黑市,收到消息的人大概已经跑在我们前头离开黑市了。”
“那就没别的了。”锦洛说完,把手伸到苏焲面前,“银票国师爷你都拿走了,可以把我放了吧?”
苏焲看着她手,想到她刚刚有只手伸进了太子胸口里,脸色就又沉了沉,“急什么,又没绑疼你。”
锦洛就气了,“你怕我跟你抢银票,绑了我的手,我能理解。可我们现在得赶紧离开黑市,你还绑着我,叫我怎么离开黑市!”
苏焲就道:“你离开黑市,是用手离开的吗?”
锦洛被噎了一下。
她愤愤道:“那把我脚松开!我不用手离开,我得用脚离开!”
话音刚落,身子就又一轻,苏焲已经将她打横抱起,“脚也不用,我抱着你离开,比你自己离开还快。”
锦洛在他怀里蹬着腿,“我自己能走,放我下去,你多快我都能跟上你!”
“你是想把人引来,让太子知道他和镇国侯几十万两是被你我讹走骗走的吗?”苏焲抱着她,毫无压力地抬腿就出了小屋。
锦洛还真怕会被人知道,后续会麻烦不断,便闭了嘴。
苏焲抱着她身轻如燕,飞掠而去,很快便离开了黑市,到达一处溪水边,放锦洛下来后,把她双手按进溪水里洗手。
锦洛觉得夜凉,水肯定更凉,不想洗,拼命把手往上缩,“我不用洗手!”
苏焲蹲在她后面,她娇小的身子被他圈在怀里,他握住她双手,不让她往回缩,道:“你刚刚不是摸了太子吗。”
锦洛就呛他:“国师爷不也摸了,还摸得比我久呢!”
“所以我要洗手。”苏焲道。
“那国师爷你洗吧,我不用洗!”锦洛没好气说完,扭着自己的手。
两人在水边争执不下,苏焲干脆在溪边坐下,一把将她捞到自己腿上坐着,问她,“你为什么不用洗?”
锦洛气道:“哪有为什么,我觉得我不用洗呗!”
苏焲又问:“你为什么觉得你不用洗?”
锦洛:“……”
不脏就不用洗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是不是又哪里不痛快,还是又觉得太闲了,开始给她没事整事了?
锦洛正想开口,却听苏焲又道:“你喜欢太子,所以摸了他一下,手都不舍得洗了是吗?”
锦洛:“……”
她不明白,不明白苏焲这男人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她不洗手,就能扯到她喜欢太子了?
她不明白!
完全不明白!
想了想,她如实道:“太子还没让我讨厌到摸他一下就得洗手的地步。”
哪知,此话一出,就像捅了苏焲的马蜂窝一样。
“所以,你根本不讨厌太子,是吗?”
“所以,你喜欢太子,对吧?”
“我就知道,你心里爱着太子。”
苏焲甩出三句话,脸色没见得有多沉,声音也不见得有多生气,但就那冷飕飕的气息,任谁靠近了,都会觉得胆战心惊。
锦洛皱眉,皱眉,再皱眉。
她不讨厌太子,等于她喜欢太子。
她喜欢太子,又等于她爱太子。
是这个意思吗?
锦洛一脸莫名其妙地看苏焲,“国师爷你脑子里都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不就不洗个手吗,你怎么就能扯出这么多?”
她还是不明白,完全不明白!
不过为了防止被这鬼畜扔溪水里泡澡,锦洛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安抚道:“好啦好啦,不就洗手嘛,我洗就是了。”
说着,把手伸到苏焲面前。
苏焲还道:“你不是不舍得洗吗?”
锦洛就道:“我现在特别想洗!刚刚摸了太子之后我就巴不得赶紧洗!”
苏焲这才满意了,把绑她手上的腰带解开。
锦洛就坐在他腿上,脚踩在溪边青草上,自己把自己脚上的绳子也解了,然后弱弱小小地走到溪边洗手,突然啊地叫了一声,“有蛇!”
苏焲赶紧过去看。
就见锦洛站起来要跑,但又跌坐到溪边青草上,双手捧着脚,颤颤巍巍的。
苏焲赶紧加快脚步冲过去,临溪在她身边蹲下,伸手就要去握她的脚。
却在这时,锦洛把自己脚一放,抬手就把苏焲推了出去。
苏焲整个视线和注意力都在她脚上,没有任何防备,直接被她推进了溪里。
锦洛没事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