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是,是姓刘的,要买你铺子。”龚叔说道,“只要你卖了铺子,带家人回县城南老家,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高大明听到不是姓白的,便松了一口气。 随后便又惊慌起来,这条件同样是来者不善啊! “姓刘的?谁啊?哪路神仙啊?” “你买卖一过户,不就全知道了?”龚叔说道,“你要是不卖,那可就要出事了。” “那……我能得多少钱?”高大明笑道。 “我说你这孩子,我跟你说这么多,你怎么油盐不进,听不出来呢?”龚叔叼着烟,“就这么说吧,你出多少钱免了你的牢狱之灾,你这铺子就值多少钱。” “咱们这个钱就不掏了,你明白了吗?” “你是在免灾——” 那不就是白拿吗? “龚叔,您要不等我想一想?我想一想再说?” 高大明说道。 龚叔点头:“行啊,明天给我答复。” “明天没答复,后天你就事发了。” 说完话,叼着烟走了。 高大明怔怔呆了一会儿,感觉嘴巴一烫,才意识到自己忘了抽烟这回事,连忙手忙脚乱吐出来烟头到花盆里面。 随后他关了铺子,踉踉跄跄地回了家。 回家之后,跟家人一商量,全都愁容满面,一夜未眠。 街道办的大地头蛇,早就不见他了,他找不到其他任何人帮忙 最后也没办法——答应吧,回城南老家,破财免灾平安是福。 跟龚叔说了一下,龚叔见他答应了,便说道:“既然答应,那就好办了,咱们等买家来吧。” “等买家来了,就能过户了。” 高大明懵懵懂懂不解其意,也没办法,只好等着买家到来。 ………………………………………… “元海,这工作,咱们真就不去了啊?” 小山屯村南,红砖房子内,刘香兰做好了饭,忍不住溜达到纪元海面前,小声问道。 纪元海正在温习数学书。 对他来说,大部分还算简单,只不过有些细节难免遗忘,需要重新记起来。 见到刘香兰来了,他便抬起头笑了一下,招手示意刘香兰再靠近一点。 刘香兰不明所以地靠近,被他手掌从后面捏住了腚,慢慢搓了起来。 “啊!” 刘香兰脸色通红,整个人僵住,大气也不敢喘。 窗外,王晓红正蹲着帮助菜地除草,她穿着原来破烂的衣裳,因为新的花布衣裳不舍得穿出来,不愿意让沾泥。 如今秋风已经萧瑟,外面的树叶都渐渐枯黄,菜地里面黄瓜、豆角、辣椒、西红柿已经都过了结果的时候,也就是因为纪元海在,倒是还能吃上新鲜水灵的蔬菜。 这些事情,脑海中一片空白的刘香兰是无暇去想了。 她呆呆站了好一会儿,整个人木木的,回过神来,心口如同揣了巨大无比的兔子,疯狂踹着她,扑通扑通乱跳。 “元海……” 她这一声,似乎带着一点埋怨,又有几分羞涩。 要说不愿意吧,却又的确是心中愿意的。 “刘姐,刚才说什么来着?”纪元海笑着说道。 刘香兰恼羞不已:“都这样了,咋还能想起来啊!元海,你是害人精一个!” 她越是这样羞,纪元海越是看着她这样子也别有趣味。 本就艳且润的刘香兰,因为这羞若玫色,更多了几分艳。 若牡丹又淋了一层露水。 “好了好了,说回正事……”纪元海说道,“你不就是担心,咱们这几天不去,姓高的连二十五块钱也不给了?” 害人精,倒是这会儿正经起来…… 刘香兰好不容易算是把想法拉回来,点点头:“是啊,元海,一开始我感觉姓高的不是个东西。” “后来又一想,二十五块钱也的确不算少了……其实将就一下,也是个不错的活计,一年加起来三百块钱,也还是比生产队好得多。” “再说了,就算是我们不干,万一有别人干,那也太可惜。” 如果人人有这想法,可就糟糕了。小老板们笑着数钱,然后骂人偷懒就会成为理所当然。 纪元海对刘香兰说道:“你知道我跟姓白的说了什么吗?” 刘香兰摇摇头。 “姓白的,马上就要收拾高大明,而且是往狠的地方收拾。”纪元海说道,“他说,这个铺子离不开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