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惊澜不再忍耐的时候,没有信香压制的叶浮光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只能被她按在怀里,亲得身躯发软,起初还想主动点,但又不是想和沈惊澜唇枪舌战,所以干脆张开唇由她侵入—— 在还能呼吸过来的时候,甚至玩闹似的勾动舌尖,去缠她。 不过发现沈惊澜因此变得更凶之后,她便笑着抬手去推对方的肩膀,掌心按在那坚硬硌人的盔甲上,偏开脑袋,含含糊糊地喊:“……妻、妻主……” 要喘不过气了。 沈惊澜按着她后颈的力道逐渐加深,后来叶浮光都没能找到间隙说出半个字,只能“唔唔唔”地抗议,直到面色通红,身上那些被扎过的痕迹也变得更明显,令岐王后知后觉自己在欺负病人,才勉强退开稍许。 叶浮光呛咳了两声,捂着自己胸口的位置,感觉肺里都有些疼。 倒不是被亲的。 应该是先前溺水,银针又伤了肺经的缘故,叶渔歌还叮嘱过她最近要养肺,谁知道连亲一下都这么虚弱。 她如此想着,就趁病装弱,好像一点也不记得自己是个乾元,重新抬手抱着沈惊澜的脖颈,软声软气地说,“妻主别欺负妾呀。” 岐王垂眸看她半晌,感觉她特别像一只对自己敞开柔软肚皮、信赖自己绝不会伤害她的家宠,漂亮的大眼睛里面全是依恋和喜爱,就对比得她刚才的行为特别过分。 她再度拥住怀里的人,很轻地应了一声:“嗯。” 叶浮光忍不住弯了弯唇,抱着她腰身的动作上移,摸到她的后颈附近,柔荑在信腺所在的肌肤周围反复摩挲,在沈惊澜的耳边小声问,“要……要咬吗?” 在说服叶渔歌来给沈惊澜治这余毒之前,还是先用她的信香维持现状吧,总不能她回来了,还让自己的老婆陷入那种动不动就变成小龙虾的境地。 …… 她的眼眸清澈又明亮,按说其中的情绪应该是很容易看懂的。 但沈惊澜却发现她在说这个建议的时候,其中除了对自己的情意,还有更多匆匆翻涌、却被压下去的东西。 她没想太多,只是觉得小孩太思念她,所以才想要加深她们俩的联系。 沈惊澜条件反射忽略了自己最初愿意和小王妃做这样亲密的事情,只是因为她需要维持正常—— 她满心的柔软与爱怜,应答时几乎没有多少犹豫,“嗯。” 甚至还随手扯开衣襟,调整了一个抱着人的动作,抬手托着小王妃的后背,任由她忽热忽冷的气息落在自己敏感的后颈位置。 叶浮光舔了舔唇角,想到刚才被她亲到喘不过气的样子,生出一种想欺负回去的冲动,但仗着沈惊澜现在看不到自己的神色,她忽然出声道: “每次种这个都会疼,要是等会儿将妻主咬疼了,你不会生气吧?” 语气特别无辜。 以至于沈惊澜都忘了她从前那些扮猪吃老虎的时刻,低笑着应,“不会。 ” 几乎是在她应承的下一刻。 乾元尖尖的犬齿瞬间咬破地坤信腺附近的薄薄肌肤, ☀()_☀, 让人觉得鼻尖闻到的血液铁锈味里,都是甜甜的香,于是紧咬住信腺的叶浮光动了动舌尖,舔舐那软肉里渗出的血味。 本来还只是轻松抱着她的沈惊澜因为她陡然咬下的力道紧了紧指尖,然后又被她戏弄似的舔舐伤口的动作惹得闭了闭眼睛,她甚至要用很大的意志才能控制自己信守承诺、而不是因这过分的疼痛将怀里的人揉碎。 叶浮光隐约感受到她忍到指尖都略微痉挛的紧绷。 她抽空轻轻抚摸沈惊澜的后背。 在她的地坤因为这个动作而逐渐放松、稍微适应这疼痛的时候,她松开牙齿,再度咬了下去,与此同时,凛冽的、冰雪一样的信香朝着她咬下的齿痕伤口不断注入其中—— 小王妃恍惚听见了岐王喉间压下的闷哼。 在种下露水印的时候,有些心虚地想,她好像在苏挽秋的影响下,也被传染了一点变态。 沈惊澜对她这么好,她居然还在这里装柔弱欺负她。 太坏了! - 山茶花香和那股凛冽的寒意随着帐篷帷帐缝隙里的风,被吹到营地的每个角落。 叶渔歌本来在给那些感染风寒、却不知是不是疫病的士兵看诊,提笔写着药房,但在嗅到那股交融后的、略带寒冷的花香之后,笔尖不由停了下,上面的一滴墨落在了纸张上。 士兵登时紧张地看着她,神色里充满了自我怀疑,“大、大夫,我是不是没救了?” 叶渔歌回过神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