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赵义自然也清楚真正的田言,与世人眼中的田言,那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这个女人,用完美的表象,欺骗了很多人。 怎么,如今对方要在他的面前揭开这一层伪装吗? 田言也在犹豫,犹豫自己是否要挑明更多。 想了想,她状似坦诚地说道:“难道秦公子不是吗?我既是与秦公子说这些,自是想要真心助秦公子一臂之力。” 赵义道:“哪怕做了这等事,将来会不容于农家?” 田言却道:“其他各堂不知,但烈火堂已尽在我手,莫说只是助秦公子拯救黎民百姓于妖魔之乱之中,便是归顺帝国,也并非不可能,谈何不容于农家?” 赵义哈哈一笑,道:“既是如此,那田堂主的好意,我就受领了!” 田言也不是说空话,而是将手一伸,玉白的手心之中,托着一枚小小的令牌。 田言道:“此是烈火堂的一类令牌,乃是我成为堂主之后,命人打造而成。共十支,每一支出现,都代表着持令牌之人,是烈火堂的贵客。” “秦公子持此令牌,可一次调动当地烈火堂弟子至少五百人,其他事,更是可尽情吩咐,但凡能办的,只要不违背农家精神,见此令牌的烈火堂弟子,都会照办。” 五百人,这人数放在整个帝国,那自然是很少了。 但要知道,这只是一个宗派中某一堂在某一地可调动的人数。 这五百人,必然不是普通人,不是最底层的庸碌之辈,起码也得是迈入了宗师境的弟子。 这五百人,在关键时刻也是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毕竟,赵义此刻顶着的身份是孤身一人行走江湖的天宗传人“秦十九”,而不是一呼万应的大秦帝国太子赵义。 哪怕是田言发现了“秦十九”不单单是天宗传人,猜到了“秦十九”所属的天宗,与帝国的天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田言也绝不会想到,这个看起来不像是易了容的年轻人,竟就是赫赫有名的帝国太子。 她既是想不到这一点,能一次就给出这样一个令牌,还许下了一个承诺,已是颇有魄力了。 连赵义都不免朝她多看两眼,暗道,此女的确是有些魄力。 赵义也没拒绝,一探手,就从对方手心拈起了这小小令牌。 入手的令牌,有着奇异的温度。 通体墨色,在没入手之前,赵义以为这是金属令牌,将其拿起来后,就知道,这并非是金属令牌,而是一枚玉石令牌。 这玉石,虽颜色有点不对,可这手感…… 灵石? 墨色的灵石? 赵义盯着手里的令牌,反复看着,他的表情有着微妙变化,并未刻意收敛起来。 田言也盯着“秦十九”看,“秦十九”似乎对她给出去的令牌很感兴趣? 她无法从对方的微妙表情变化看出具体的东西,却能感觉到,对方对这令牌是真挺感兴趣的。 奇怪,“秦十九”不该是这样的表现吧? 还是说,这令牌有什么超出了本身的奇特之处? 是材质奇特? 田言立刻就想到了她之所以放心用这十枚令牌来送给贵客支配,而不用担心贵客拿去了仿造,就是因为这令牌材质特殊。 贵客用此令牌,也就是能用一次,被回收后,确认无误,还能继续循环着用。 外人想要仿造,基本没这个可能。 因为就连田言自己,想要造出更多的此类令牌都没办法。 所用的这种奇特的墨石,就得了一块。 因为这墨石并不是可以制造武器的类型,除了颜色特别,摸着手感有点特别,在其他方面与其他普通玉石并无太大不同。 所以田言得了这墨石后,把玩了一段时间后,就做成了墨玉令牌。 见“秦十九”似乎对这令牌真挺感兴趣的,田言就道:“怎么?” 赵义这才将令牌一收,问道:“这墨石,是从何而来?” 果然是看上了这墨玉! 田言回道:“这墨玉只偶得了一块,是在渭水河畔所得。” 渭水河畔? 这地方,让赵义忍不住挑了下眉。 他没有再追问这个问题,而是又问田言:“田堂主可想过,为帝国做事?” 他这问得也太过直白了啊! 虽然田言的确在发现了端倪之后,有意与对方通通气,联络一下感情,为以后做出别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