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堂堂主移动着目光,试探的朝坐在上位的魏老爷子看了一眼,短暂的喘息过后,他鼓足了勇气道:“魏老大说,那就是茶茶,是七伯的外孙女。” 话音刚落,其他几个堂主纷纷附和。 哪晓得,魏老爷子摘得比魏少雍还要干净:“我之前中风过一次,脑子不做主,叫错了名字有什么可奇怪的?” 白虎堂堂主跟吃了苍蝇似的,没想到魏老爷子竟也有睁眼说瞎话的时候。那天他们分明就听见魏老爷子介绍,说那就是七伯家的小姑娘。 他们敢质疑魏少雍,却没有人敢去质疑魏老爷子。 冯达见四大堂主似乎都有退缩的意思,他连忙挺身而出:“魏叔叔,你明知道那就是茶茶,却不肯承认。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走茶凉吗?当初帮规是我父亲跟您亲手定下的,几十年来,所有人都遵守规定,难道说,我父亲不在了,所以帮规就作废了吗?” 原本已经动摇的四大堂主,瞬间又被冯达的这番话给拉了回来。 其实就算现在退缩,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 今晚他们既然坐到了这里,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如果魏少雍识相点,服个软,认个错,再把分红的事重新分派一下,他们或许还能替他说两句好话。 若是魏少雍执意不肯认错,那就直接砍掉他一只手。 反正他们捞不到便宜,也不能叫魏少雍好过。 四大堂主相互交换了眼神之后,纷纷开始落井下石。 “冯达说的对,就算七伯不在了,帮派的规矩还在,当初若不是七伯举荐,魏少雍,你能坐在这里跟我们平起平坐?你做梦吧。”白虎堂堂主讪笑过后,转头给剩下的人使了个眼色。 玄武堂堂主紧跟着说道:“依我看,还是把茶茶叫出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少雍,你说你没有,那也得拿出证据来才是,那家杂志社我查过,是个正经公司,他们不会随便乱写的。” 玄武堂堂主看似是在为魏少雍说话,实际上却是把魏少雍慢慢的往悬崖峭壁上推。 真真算的上是绵里针。 老五看不下去了,厉声道:“你们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吗?你们是在以下犯上!” 冯三不紧不慢道:“三叔,我们并非有意以下犯上,而是魏少雍犯错在先,我们身为茶茶的舅舅,怎能坐视不管?” 茶茶出事的那段时间,正赶上魏老爷子中风,他虽然不能动,可是他的耳朵不是摆设,他听了太多太多有关于茶茶的事。 佣人在喂他饭的时候,聊起给茶茶换药的场面,魏老爷子光是听,就已经心如刀绞了。 这几个畜牲用竹签子把茶茶的手指挨个戳了个遍,还有脸说自己是她舅舅。 魏老爷子长长的舒口气,仰面看向头顶的屋梁。 老七,你在天有灵,你看看吧,这就是你几个儿子,我不想你绝后,可如今,你几个儿子跑过来逼我?你给我提个醒?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叫你安心,也叫大家都安心呢? “魏老大,如果不能叫茶茶出来对质,那我们也只好走正常程序了。魏少雍今天说什么也要把手留下。”冯司眼神歹毒的看向魏少雍。 这些日子,他们在国外担惊受怕,砍掉魏少雍一只手臂,都觉得亏。 魏老爷子缓缓地垂下头,眼神冷酷的看着冯司:“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冯司内心惊惧,可话都放出来了,又不好收回去,只得硬着头皮道:“魏少雍侮辱自家女眷……应当断臂惩处。” “是不是刚才,少雍没说清楚?还是你们根本没带着耳朵?你姓冯,少雍的未婚妻姓张,那是自家的女眷吗?”魏老爷子把身体往前倾了倾,一个动作,便是排山倒海般的威慑。 冯司喉咙干涩,头发有些发麻。 “口……口说无凭!”冯司几乎是掏干了浑身力气才完整的把这句话说出来。 老九道:“依我看,你们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老七要是还活着,早大嘴巴抽你们了。拿着一张破纸跑到忠义堂来告状,不是造反是什么?” “九爷,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朱雀堂堂主大着胆子顶撞起来。 “不爱听就滚。老子还不想说呢。”老九在魏老爷子面前是个憨憨,可在外头,那架势丝毫不输任何人:“你不过是个堂主,搁在以前,你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老九,跟他们有什么好说的,散会散会,真是晦气,大年初一都不叫人好过!”老三说着,率先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浮灰往门口走去。 其他人见状,也都跟着站起来。 四大堂主慌了,这几个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