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天钦听得都有些好笑,蒋旭东叫他看好姜小米?这什么逻辑?这又不是他亲戚。 不过,蒋旭东打电话告状,娄爷幸灾乐祸居多,为了套话,娄爷自动放低姿态:“怎么回事?” 蒋旭东气不打一处来:“她怂恿何怜惜出去赚钱,叫我在家吃软饭。” 娄天钦一愣,心说还有这样好的事? “我想应该是有原因的吧。”娄天钦悠然的靠在舒适的沙发上,想象着蒋旭东炸毛的样子。 蒋旭东在电话里沉默了,男人沉默一般代表两种情况,要么是心虚,要么是才意识到问题的关键。 显然,蒋旭东绝对不可能是第二种,那么只有一种解释,蒋旭东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光明磊落。 娄天钦优哉游哉的说道:“依我看,应该是何怜惜跟她说了什么吧。不然小米怎么会怂恿何怜惜出去工作呢?” 在把责任推给对方这方面,娄天钦其实也得了罗女士的真传。 “何怜惜怀孕了。”蒋旭东低低的说了一句。 娄天钦道:“听说了。” 蒋旭东又道:“纺织厂有污染,你知道吗?” 娄天钦:“不知道。” “假如怀孕的是姜小米,她成天净往有污染的地方跑,你会怎么做?” 娄天钦掷地有声道:“打断腿!这种人绝对不能姑息。” 蒋旭东诧异:“这就是你解决事情的办法?” 娄天钦坦然自若道:“如果解决不了问题,那就把出问题的人解决掉,这样大家都没有问题了。” 蒋旭东冷笑:“呵呵,受教了。” 打完电话,姜小米正好从浴室出来,她一边擦头发,一边问:“你刚才跟谁在说话啊?” 娄天钦有些漫不经心:“你大表哥。” 姜小米连忙又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娄天钦道:“没什么,就叫你以后没事的时候,多去陪陪何怜惜,别叫她在家里闷着。” 姜小米拧眉:“他真那么说?” 娄天钦笑了笑:“骗你干什么。” 姜小米走过去,坐在了沙发的扶手上,一半的身体落在娄天钦的臂弯里,她刚洗完澡,身上散发着沐浴后的馨香,这味道还挺上头的。 娄天钦嗅了嗅,嗓音低哑:“你好香啊。” “老公,我是不是挺不懂事的?”姜小米今晚有别于从前,特别的粘人。 娄天钦受宠若惊,心说,这块石头怎的突然开窍了。 “怎么突然有这样的觉悟?”娄天钦问。 房间是恒温的,娄天钦只穿了一件衬衫,他卷着半截袖子,露出了半截婚纱照的纹身。 她发现,针孔全都集中在另外一条胳膊上,而有纹身的这只胳膊,没有一丝的伤痕。 而这些细节,姜小米从未在意过。 她讪笑:“这不是成长了嘛。我想过了,我要做个懂事的女人。” “准备怎么个懂事法?” 姜小米想了想:“就先从不惹事生非开始。从今天开始,我能忍则忍,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也不跟人抬杠,争取将我的性格的变得温和一些,再稳重一些。” 虽然不太相信,但娄天钦听得却十分受用。 他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腿上,食指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给你丢个底,小事你随便闹,大事,往我身上靠,你老公别的本事没有,收拾烂摊子的本事,倒是日益见长。” “老公,你真好!” “媳妇,你好香啊~” “老公,你已经说两遍了。” …… 翌日一早,余管家正跟往常一样布置早餐,一抬头,看见娄天钦跟姜小米手牵手的下楼。 这可真是新鲜啊。结婚那么多年,还没见过像今天这般如胶似漆呢。 孩子们陆陆续续下楼,娄世丞负责抱弟弟。 几人落座后,也都觉察出了异样。 看着眉来眼去的两夫妻,娄世霆小声的问他哥:“他们是在恋爱吗?” 娄世丞低垂着眉眼,警告道:“别说话,吃你的饭。” “哦。” 蒋星河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大约已经接受了自己失宠的事实,从前都是娄天钦给她剥鸡蛋的,如今她得靠自己了。 姜小米也没想到,区区一颗鸡蛋就能把自己哄得一个早上都喜笑颜开,仿佛揣了一坛子蜜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