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员理所当然的认为,眼前的这位客人是想给自己还没满一岁的女儿添置衣服,小孩子嘛,长得都很快的,一岁跟半岁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直到营业员无意中询问:“要不要买个厚一点的外套,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个天儿穿裙子有点不合适吧。” 卞越的回答堪称经典。 “合适,等她生出来就是夏天了。” 营业员:“……” …… 天华硅谷 “爸?您怎么来了?”简薇有点吃惊的看着简父。 从卞越打了那个电话以后,简父就从老宅出发过来了,简母拦都拦不住。 “你老家的几个叔叔今儿过来,送了点散养的鸡啊鸭呀鹅什么的,我反正闲着也没事,就给你们送过来。” 卞越脱掉大衣,礼貌地跟简父打招呼:“爸。” 简薇说自己是母凭子贵,可轮到简父这里的时候却反过来了,夫凭子贵。 生头一胎的时候,卞越贡献不大,所以简父不待见他,如今宝贝女儿怀了二胎,何况又是个小女娃,简父看卞越的眼神这才稍微好了些。 简父看了看卞越递给佣人的大包小包,随口问道:“去干嘛了?” 卞越道:“买了个点小孩子用的东西。” 简父哦了一声,就没再搭理了,他转过脸来继续对简薇说道:“你叔叔说,回头你做月子啥的,所有的鸡都由他送,老有营养了。” 简薇哭笑不得道:“爸,我这才几个月啊,您就想到我坐月子了。” “哎,话不能这么讲。未雨绸缪嘛。” 这时,楼上传来几声家禽的叫声,简薇吓一跳:“爸,我好像听见……” “别着急别着急,那是你叔叔送给航航玩的。” 简航过完年就满两岁了,有一回简父教他背诗,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小家伙奶声奶气的问他姥爷:“姥爷,鹅长什么样子啊?” 这可把简父难住了,要他描述鹅的味道不难,叫他描述鹅长啥样,他真不晓得怎么搞。 于是,简父就说:“鹅长得就跟鸭子一样,但是比鸭子大。白色的。” 简航问:“鸭子也有白色的。怎么区分呢?” 简父道:“这容易,鹅的脑袋上有个包。” 简航:“是谁打的?” 简父纠结道:“不是被打的,它从小就长这样。” 简航眨巴着眼:“因为它脑袋上长个包,所以就叫鹅吗?” 简父看他这么好奇,便答应他过段时间,找只鹅来叫他瞧瞧。 鹅会啄人,简父也不敢弄大的,就弄了个刚出生还没多久,还是一身绒毛的小鹅送给简航。 “嘎嘎嘎……”小鹅摇着尾巴追在简航身后,两人从走廊这头,跑到走廊那头,玩的不亦乐乎。 佣人在旁边盯着,防止跌倒。 “这下航航可有的玩了。”简薇笑着看向丈夫。 卞越点头:“嗯。” 简父走后,简薇陪儿子玩了一会儿小鹅,小家伙的确很可爱,浑身毛茸茸的,又软又滑,啄人也不疼。 “卞越,给咱们航航的小宠物娶个名儿呗。” 卞越盯着鹅:“红烧!” 简薇:“……” 简航仰头祈求:“妈妈,红烧好听。” 简薇抽搐着嘴角,确定是好听,而不是好吃? “红烧就红烧吧。”她是民主的,少数服从多数。 从此,天华硅谷就多了一只叫‘红烧’的宠物鹅。 晚上,简薇洗完澡出来,卞越半仰在床垫上看杂志,身边躺着看上去还挺精神的儿子。 红烧在地板上蹲着,嘴里发出细细的叫声。 简薇微皱了下眉头:“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啊?” “爸爸说他胆小,要我陪他。” 闻言,卞越脸色微变,却又不能发作,只好装作没听到,专心致志的翻阅着手里的杂志。 简薇看了看儿子:“去你房间睡,爸爸有我保护。” 简航眨着黢黑的眼眸,仰起脑袋:“爸爸?” 卞越把儿子往身边拉了拉:“孩子那么小,总是一个人睡,不好。” 简薇:“当初是你说,男孩子要早点独立的。怎么……怎么又变了?” 卞越抬头,又迅速的垂下,说了句叫人听不懂的话:“以后,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