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甲失望的摇头:“基地从来不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再说了,谁会在乎一部机器的感受呢?即使如此,我也没想过要更换雇主。” 姜小米为他感到心酸:“后来呢?” 李小甲不紧不慢道:“我在雇主身边待了五年,依照规定,我得回基地参加集训,那个训练很残酷,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那次我虽然回来了,身上却负了伤,需要一周的治疗,他们却以我偷懒为理由,向基地提出扣除我一半的佣金,这个要求被基地驳回了。” 姜小米开始咬牙切齿:“你身上的伤最后怎么办的?” 李小甲:“那天下了好大的一场雪,我坐在走廊里,自己给自己缝合伤口。少奶奶,你知道冷风灌进伤口是什么感觉吗?我当时就觉得自己像个气球,被寒风吹鼓起来了。” 姜小米拧着眉,都要心疼死了。 “我的遭遇并不是个例,基地向全世界输出保镖,他们会遇到各色各样的雇主,不是每个雇主都像你一样,拿他们当一家人看待,其实,在大多数人眼里,我们都只是工具,你会考虑工具箱的钳子的感受吗?” 姜小米感觉喉咙里像是被堵了什么似的。 李小甲深吸一口气:“所以……杜烈他们不想结婚,是因为现在生活已经是天堂了。” 姜小米抿了抿唇:“但是,这样对他们很不公平。” 李小甲一本正经道:“少奶奶你知道吗,那次我跟城哥开着直升机过去找你,当时我们都以为自己会死,我问他,下辈子想投个什么样的胎,城哥说,他想投胎成一束花,然后开在娄家的院子里。” 姜小米扑哧一声笑了,她一边笑,一边仰起脸,不叫自己眼泪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