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叔藏了私心,没有把他最大的客户留给我!”
秦南乔冷冷扯了下按唇角,阿娘说,人的欲望像深谷般,填不满,便无法满足。
“你叔最大的客户是谁?”
伙计被她冰锥般的语气惊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小声嘟囔。
“小的就是不知道,要是知道,我就自己能对接上了……”
秦怀瑜微笑:“胡永,你要是不能好好说话,你秦爷可以帮你治治舌头!”
他在笑,看在伙计眼里却比秦南乔的冰冷还要可怕。
伙计立刻老实了。
“小的没见到客户,但小的知道客户的名字,他叫隆多赞多。”
这名字…是个藏人?
“你叔把店给你,是送还是卖?”
“也不算是送,这么多年,我给他跑前跑后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叔什么时候回得老家?”
“我叔本来说是要今儿,但不知怎的,前天下午提前走了,走得匆忙,也没跟我说一声……”
秦南乔有点坐不住了。
“秦怀瑜,立刻派人寻找这个茶铺老板……”
“那、那个秦少爷?”
这时,赵主簿突然出声。
秦南乔和秦怀瑜齐齐转头看他。
赵主簿戳戳眼镜,指了指伙计,大声说道。
“他刚才说的那个隆多赞多,听着像是个藏人,只要是来过城里的藏人,城主大人都有命专人登记在册子上,有名有姓的不难找。”
“对对!亏的主簿提醒。”
秦怀瑜也反应过来,给赵主簿出了个大拇指,才道:“南乔你在这等着,我去问问阿旺……”
“等等!”
秦南乔叫住他。
“客户的事先不急,去找茶铺老板要紧。”
“啊?对对……”
秦怀瑜是狐狸,只这一下就明白了秦南乔的意思,目含深意地瞟了眼赵主簿。
秦南乔站起来,走到赵主簿面前,甚是有礼的欠欠身:“有劳主簿。”
说着,一伸手,很不客气地拿走了赵主簿刚才的记录册。
伙计以为没自己的事了,擦着汗,退到一侧。
秦南乔却冷眼瞄了下他:“胡永是吧,在找到你叔前,你都得跟着我们,哪也别去!”
胡永脸色一涩,急忙求情:“小的刚接手铺子……”
话未说完,被秦南乔冷冷打断。
“你要是嫌自己命长,就随你便!”
胡永一时半会地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赵主簿提着衣摆走过来,“胡永确实有难处,正好卑职无事,可以帮你们看着他。”
秦怀瑜不悦地冷哼一声。
伙计下意识偷眼一瞅,心头一颤,秦少爷可是茶铺常客。
他不敢说了解,但也算是有几分相熟的眼力见的,急忙垂着头退到角落去了。
秦南乔斜了下眼风,“不劳赵主簿费心,还是……”
赵主簿突然压着嗓子抢话:“昨晚,红山殿来人了。”
秦怀瑜脸色一变,突然拂袖,发了怒。
“赵主簿你怎么回事?没听到我们要去找胡老板吗?”
风马牛不相及的对话。
秦南乔不知内情,但已然察觉到了什么,保持沉默。
赵主簿被秦怀瑜呵斥,哈着腰,一脸诚惶诚恐地退到屋外的庭院,站到了荣利的身后。
荣利横眉立眼地怒目瞪着秦怀瑜。
“秦少爷是不是忘了?赵主簿是我们的人,这里是府衙,是我们的地方!”
秦南乔慢悠悠上前两步,站在秦怀瑜身侧。
伊曼进来,双手叉腰,往秦南乔身侧一站,跟荣利对瞪。
半夏也走过来,默不作声的站在秦南乔身后。
秦怀瑜狐狸眼似笑非笑地转了一圈,抬脚出去,若无其事地伸手揽住荣利的肩头。
“瞧容校尉这话说的,谁让赵主簿是汉人,小爷就总记不住他是你们的人,是小爷不对啊,要不,小爷跟你认个错?”
秦南乔垂眼。
秦狐狸和赵主簿这手腕玩得这么熟,可见不是第一次了。
一个得到了内幕消息。
一个因此拉了府衙其他人的好感。
双赢的不要太高明了。
然后,这人一口一个小爷,哪有认错的态度?
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跟阿旺那个求人的嘴脸,简直是一个德行。
我要是荣利,我就非得较真,怎么着也要让秦狐狸端端正正的认个错,看他到底认不认?
当然,荣利不是秦南乔。
秦小爷是谁?
那可是和城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