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么,这番反咬一口的话说出来,还真把张文谦和村长父子一时给说语塞了,这东西自然是张文谦的,还是张晓彤给的,一家人都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但当着外人的面,就有点没法解释了,尤其竹笋还不是这个时候应该有的东西,现在灾荒年头,家家户户吃饭都困难。
就算谁家勉强还留了几个家禽牲畜没处理吃肉,那也都是瘦的当啷当啷的,敲一下胸脯子都能听见回声那种,哪可能拿出这么肥的鸡鸭鹅来。
就在这时,二剩子觉得自己找回了几分场子,又开始有些洋洋得意起来,就算村长和张文谦明里暗里就是想把他给赶走,这些吃的也必须得是他的,到了手的东西又这么好吃,想从他手里抠回去,那是绝不可能的。
可这时,事情又出现了反转,只见一道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人家家偷东西的贼,还能这么理直气壮明目张胆的讹人了。”
“真的是奇了怪了,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有本事把这些东西留下的,就算留得下,怕你也没有命再吃。”
话音落下,只见不远处走来了张晓彤和慕怀安两人,看样子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夫妻俩才特地赶过来的,刚才那及时接起话茬开口的,正是张晓彤本人。
张晓彤现在在整个村里的地位,甚至可以说是威望,都能超过村长了。
因着她身上那种似是而非的神秘色彩,张家沟的乡亲们,至少有一多半在心里都是感激崇敬着她的。
看到张晓彤和慕怀安都被折腾过来了,张文谦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羞愧,下意识的就想躬身行礼,给师父和师公问安,但又一想这是在外面,只能点了下头。
村长向张晓彤点了下头,如同对自己的晚辈一样慈善,“晓彤和怀安来了,这段时间事情不断,不是这事就那事,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张晓彤说道,“三大爷客气了,谁也不愿意发生这种事,但既然事情发生了就得解决,害群之马肯定不适合再留在咱们这生活了。”
“不然以后指不定邻里邻居的谁家又要丢东西呢,这次丢的是产妇坐月子吃的东西,下次保不齐谁家丢的就是救命的东西了。”
最近村里把张晓彤一家传的神乎其神的事大家都知道,作为消息灵通的二流子二剩子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但他从来没把张晓彤看得多么神奇过,反倒觉得这丫头片子碍眼极了,这种时候都能跳出来叭叭这些。
无论他们之间这事咋解决,跟他们家有什么关系,真是墙倒众人推,什么人都能跑过来掺和上几句。
本来挨了好几顿揍,又被人翻出这些东西,他心里窝了一肚子火还没地撒呢,气急之下,就一时没管住嘴。
也导致了本来最多只是被狠打一顿赶出村的命运,直接变成了把自己的小命给作没了。
但现在的他还浑然不觉自己有什么错呢,以为张晓彤这个最恐怖的,是最好欺负的。
扯着脖子在那喊,“张晓彤,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俩口子没事就好好在自己家呆着,跑到这来叭叭什么!”
“对了,我还真忘了,头段日子张老三有事没事,不在家守着怀孕的媳妇,天天领着妹子上你们家去,一待就是一小天,晚上天黑了才回家,连我都碰见多少回了。”
“这段日子这是媳妇生孩子了,不上你们家去了,但也接长不短就去一趟,只是不一待一天了,该不会是你们家男人不行,所以你才和张老三勾搭上了吧?”
“这种时候得到消息都蹦出来帮他们说话,这也就是慕瘸子没能耐,要是我,娶了你这样的娘们,早都一天揍你八遍,三天扒你一顿皮,看你还老不老实,敢不敢在外面勾三搭………”
他最后那句勾三搭四的“四”字还没等说出来,就被已然暴怒的张文谦,冲上去一脚踢在了胸口上。
因为怒极,这一脚甚至控制不住的都灌注上了灵力,这泼皮没深没浅的刮了上他也就算了。
他不愿意跟这种人计较,收拾了他就完了,但他竟然敢这样说他师父,他是绝不能忍的。
为了他甚至他们一家人的事,师父都已经跟着操碎了心,他这个做徒弟的不但回报不了什么,现在竟然无能到连累师父被人这样侮辱糟蹋,今天要是不彻底收拾了这个泼皮,他还哪有脸再面对师父。
张文谦已然面露杀机,看着顿时被踢得口吐鲜血,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的二剩子,冷冷的说,“你再敢胡言乱语,污蔑人清白,我现在就把你剁成肉酱喂狗!”
张晓彤的目光也冷了下来,拉住就要动手杀人的慕怀安,如同看待一个死人一样,看着趴在地上狂吐鲜血的二剩子。
“命都要保不住了,还敢口出狂言,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知你这种人是怎么在这个世界上活这么多年的。”
“你不是想知道张文谦家这些东西是哪来的吗?我现在就告诉你,这些东西是我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