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掌柜的是李忠的下属,但他是没见过慕怀安和张晓彤的,只知道真正的主子最近来了樊城,见这对奇怪的夫妻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出来打交道的是张晓彤,慕怀安就安静的坐在桌旁,一时也没开口。
被美色迷昏了头的曾书阳满心都在张晓彤身上,已经注意不到庞掌柜的存在了,连忙问道,“小娘子此话怎讲?你认识这家酒楼的东家吗,为何如此帮着这间酒楼说话?”
张晓彤看了一眼庞掌柜的,“我今天也是第一次来这个酒楼,掌柜的我不认得,但我认识这酒楼的东家,他是我夫君的族叔,我们夫妻近日才到樊城来,投奔的就是这位叔叔,所以我不希望你找这间酒楼的麻烦。”
听闻此言,曾书阳被迷魂的神智这才回笼,注意到张晓彤的确是做一副已婚妇人的打扮,他们吃饭那桌,还坐着一位安静的年轻男子,应该就是这位小美人儿的夫君了。
没想到她已经成婚了,这不由得让他有些失望,看这男子无论样貌和气度,各方面都远胜于他,更让曾书阳心里不爽。
但不等他说什么,张晓彤打量了一番他周身上下,“这位公子,恕小女多嘴,我观公子面相近日会有血光之灾,这不是小事,公子以后行事还是多为自己积些福德,这样才能增福添寿,不然怕是寿元不多了。”
还没等曾书阳想办法怎么把张晓彤弄到手,就听她又说了这么一番话,这都赶上街边给人算卦的了,还张口就说他有血光之灾,这不是诅咒人的吗?
顿时心里有些不喜,但也没翻脸,只说道,“本公子好着呢,身体健康,没有任何不舒服,小娘子怎能信口雌黄,诅咒本公子活不了多久了,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该慕怀安出场了,立刻起身站到张晓彤身边,维护自己的妻子,对曾书阳说道,“这位公子误会了,在下的妻子会些岐黄之术,她心直口快,无意冒犯公子,还请公子不要介意,就当她没说过好了。”
说完佯装责备,“晓彤,忘了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自认为是为了人家好,但人家未必会信你,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个人有个人的命数,别人的事与我们无关,以后不许再这么心直口快,听到了没有?”
自家男人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似的,张晓彤心里暗暗发笑,低声说了句,“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乱说话了,可是,我都已经看出来了,他有灾临头,我实在不忍心不说出来,我…………”
听完夫妻二人交流的这番话,曾书阳心里也觉得咯噔一下,但仍旧没全然相信他们的话,他更多的是对张晓彤本人有兴趣,一点看不上的歪了慕怀安一眼,转向张晓彤时,态度还是可以的。
“那就多谢小娘子一片好心了,只是本公子一向不相信这些,命运都是把握在自己手中的,就像本公子是曾家的人,天生就高人一等,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拥有旁人不能拥有的一切。”
“整座樊城都是我曾家的,现在只要我曾公子走出去,把姓曾这个姓氏往外一摆,哪有人敢碰坏我一块油皮,我身边又有这么多人保护,哪会有什么灾祸呢。”
“比起这些,在下更想知道小娘子和你夫君是什么身份,既然今天我们有缘相识一场,看在你的份上,我也不是不能留这家酒楼一条生路。”
听他虽然没有立刻上钩,但也有再攀谈之意,这就好办了,张晓彤继续装无辜,“这位是我夫君,姓李,小女姓张,我们才来樊城不久,是来投奔叔叔的,也没有什么身份。”
“张公子说的是,既然相识一场也是缘分,我们夫妻就代族叔多谢曾公子能放过我们酒楼,为了感谢曾公子,小女这里有颗丹药,就送给公子了。”
“无论公子愿不愿意相信,以小女来看,三日之内,公子必定病痛缠身,痛苦不堪,且有血光之灾,公子万务小心,这颗药也许能暂时缓解公子之危。”
看着张晓彤递过来的一个荷包,曾书阳对她说的病痛之危和什么血光之灾,根本没放在心上,他好手好脚哪都没问题,哪会说病就有什么病?
但既然是美人给的,也接了过来,觉得上面还带着张晓彤身上淡淡的香气呢,像宝贝似的揣进了怀里,“那在下就就多谢小娘子关心了。”
说罢,淡淡的瞥了一眼庞掌柜的,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样子,摆了摆手,“既然有这位小娘子中间说情,今天这事儿就算了,但要是再有下次,可别怪本公子对你们不客气,到时候谁说情都不管用!”
庞掌柜的没有说话,张晓彤面色不变,仍旧人畜无害的样子,“那就多谢曾公子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夫妻还没用完饭,相信公子在这家酒楼也没有胃口了,还是赶紧移居别处用餐吧。”
听张晓彤竟然要把他赶走,曾书阳当然不愿离开,看了一眼那边的餐桌,放着夫妻俩才吃了一半的食物,简单的四菜一汤,还有一壶酒。
立刻微微皱眉,“你们吃的饭菜也太简单了,这样岂不是委屈了小娘子,本公子倒不介意那些,在哪吃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