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3)

鸣,她瞬间认出了他身上的伤。

是死门的人做的。

他们是何时盯上了他?

陈萧鸣茫然摇头:“那我怎么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说完很快反应过来:“也对,这事儿八成跟你有关,所以我才会不记得。”

他说的没错,确实是跟她有关。

如果不是因为她,那些人绝不会盯上他,更不会贸然出手。

林落兹看着他,目光灼灼:“我帮你治伤,在山里耽误了个把月才进城,不过进城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路,分道扬镳了。”

她没细说那个把月的事,只是简单一句略过,仔细回想起来,那不过就是两个少年度过了一段相依为命的日子。所幸陈萧鸣也没问,注意力都在钥匙上头。

“那钥匙呢?”

钥匙钥匙,林落兹横了他一眼:“进城之后我回了一趟林家,那晚下了一场暴雨。”

林落兹十岁那年被送往乡下,差点病死在那里,时隔八年重回故地,看到林家大门的那一刻,她第一眼想到的不是回家,而是她长大了长高了,但大门还是那么高,那么远。

明明近在咫尺,可她就是觉得很远。

隔着雨帘,她湿淋淋地走到门前,门前的守卫呵斥一声:“干什么!”

林落兹朝他们露出微笑:“我、是我啊。”

“我是……”

话音未落,守卫上前一步,粗暴打断:“哪儿来的乞丐,要饭也不挑个好时候,快走!”

另一名守卫拦住那人,皱眉,低声道:“我怎么觉得他有点眼熟……”

他怀疑林落兹就是失踪多年的大小姐。

林震和许添香得知此事时,从床上慌忙起身,草草披了衣服赶往大门。

林落兹不顾守卫阻拦闯进大门,所有人一拥而上,将她扑倒,她没动手,只是护着要害蜷缩身体,眼睛死死盯着林震。

这还是她爹爹吗?

她一时间有些恍惚,如果是,那为何爹爹要用那种眼神看她,为何往后退了?

仿佛看见的不是多年未归的女儿,而是一个陌生到让人惊恐的乞丐。

雨水打在她身上,她目光一动,看向许添香:就是这个女人害了她,让她在死门度过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八年。

她翻身而起,在泥水中反倒是如鱼得水,她的眼睛伤过太多次,也痊愈了太多次,如今即便是黑夜,隔着厚重雨幕,她也能如白日视物,轻而易举探寻到许添香的位置。

林震不敢相信这身材精瘦,身形诡谲的乞丐就是当年生死不明的女儿,他看出这人就是冲着许添香来的,电光火石间,果断拔出守卫腰间长剑刺了出去。

林落兹没想到爹爹会真的对她出手,故而并未有所防备,让这一剑当即刺中了她的肩头。

好在离心口致命处还算远。

她以为爹爹只是被她吓到,所以才会这么做,然而下一瞬,林震猛地拔出长剑,鲜血顺着长剑滴落,眼神冰冷,沙哑开口:“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拿下!”

许添香躲在林震身后,脸色惨白,心里一阵后怕:方才要不是林震及时出手,恐怕现在躺在那里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林落兹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怎么也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守卫手忙脚乱的将她提起来,跪在了林震面前。

“你究竟是谁?”林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一刻,林落兹忽然觉得可笑至极。

她浑身湿淋淋的,血和雨水混杂在一起,她微微仰头,冷声道:“你以为呢?”

林震始终不能将这人跟当初下落不明的女儿想到一块,可他盯着那双眼睛,恍惚间却好似看见了死去的游意。

良久,林震摆摆手:“带他下去包扎一下,再带过来见我。”

许添香心里一跳:“老爷,你该不会真信……”

“你先回去。”

许添香不悦地撇撇嘴,丫鬟撑着伞,扶她朝院里走去。

林落兹却咬牙站了起来,一转身又摔进泥水里,守卫低骂一声过来扶她,然而她却拼尽全力甩开了那人的手。

守卫是林家的人,自然是以林震的话为令,他们当即就要强押她进门,但林落兹奋力反抗,身上不断流出的血浸染了衣物。

反抗中,她身上的旧伤撕裂了,新伤仍旧血流不止,她就像一个雨中的血人,摇摇欲坠。

守卫们起初还在骂,渐渐的招架不住,眼看着林落兹不知第几次摔进雨里。

她嘴里重复念叨着一句话:“再也……不回来了。”

林震冷冷看着这一切,殊不知此时林昭安其实也在,但许添香说什么都不准他过去。

林落兹摔下台阶,这一次再没爬起来,守卫们拖着烂泥似的她往门里走,林震却摆摆手:“算了,让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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